合的回答了。
“你向那老頭告密了?”
他頓了頓才反應過來我口中的老頭是酋長大人,嘴角抽了下,“要耽誤他半個小時還不需要去告密,只要在他耽誤的這半小時裡把你弄上我的飛機就行了。”
原來如此,當時領我上機的空姐是他的人,那飛機也是他的!
這樣就算流沉趕到機場也已經遲了。想必昨天他聽到了我和流沉的計劃,當時就已著手安排。
可我仍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理由。
“當年公主是死於車禍,你不該遷怒到流沉身上,他也很難過。而且都過了這麼久,連他重拉小提琴了,你又為什麼要執著呢?”
“你以為我帶你來土耳其是為了那件事?”他側頭看我,嘴角帶了些輕嘲。
“不然呢,如果不是因為你喜歡的女孩迷上流沉不惜為他東奔西走結果不幸出車禍早早離世你痛苦憤怒,你又何必處心積慮打擊報復?”
他像是有點嗆著了,“你這個理由……倒還挺長的。不過很遺憾,你猜錯了。”
我有點詫異,“難道……你喜歡的人是流沉?”
那張柔美的臉孔霎時僵住,他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抑制住把我直接從陽臺上扔下去的衝動。
當今井澈臉色黑沉的離開後,我才覺察自己被軟禁了。
這裡的一日三餐和換洗衣物由一個陌生的土耳其大媽負責,房子很大,上下三層,坐落在山坡上。鬧中取靜,位置極好,所以才能有那樣美極的景觀。
我的活動範圍也僅限於這棟三層樓房。我曾在第一晚半夜試過偷溜,可惜被守在門外的土耳其大漢阻擋;其後又計劃從陽臺潛逃,後來想到自己的游泳技術,放棄了……
助理在早餐時看著我“一夜操勞”後的天然黑眼圈勸解,說今井澈也只是好意,不希望我半途放棄,伊斯坦布林是整個巡演過程裡最為重要的一站。
介於它獨特的地理位置,這裡是今井澈在亞洲的最後一站同時也是在歐洲的第一站。
而且他早年在這裡住過很久,幾乎可以說是他第二個故鄉,故此這裡的演奏會也格外盛大隆重。
“你覺得他給我下藥綁架軟禁我還一臉得意洋洋……全都是為我著想?”
“當然!”
“……”真是有什麼樣的老闆就有什麼樣的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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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會的前兩日,經紀人慄戶真言出現在我面前,用英語詢問我關於今井澈在迪拜的每一個細節。
他態度異常嚴肅,我直覺有事發生,後來跟他去了演奏會場才明白過來。
會場後臺,今井澈正獨自彩排。不斷的破音走調以及漏音……他拉的一塌糊塗,與之前的演奏完全判若兩人。
我有點幸災樂禍,於是一五一十細細說了。
當提到流沉應他要求當眾演奏時,慄戶眸光一閃,隨後眉頭緊鎖,“這件事他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他明明知道自己——”
後臺休息室內,小提琴聲音赫然終止,今井澈擱下琴,撐著桌沿垂頭閉目,那種頹喪與無力感令此刻的他分外陌生。
很不像他。
雖然他小提琴水平不及流沉,卻也是這一行的佼佼者。一個小提琴者固然需要才華,但作為一個時刻都面對大眾的小提琴明星,更加重要的是自信。
在這點上,今井澈一直是無懈可擊的。
但現在的他卻彷彿完全失掉了這種自信,就好像是失去了閃閃發亮的光圈,變得黯淡而晦澀,讓人……有點不習慣。
“他以前有過一次這樣的情況。”慄戶的英語十分流暢標準。他帶著我悄悄離開後臺,來到前面舞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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