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沉不想繼承軒家,而軒慕和他的老爹老媽非常想繼承軒家——於是,他們必須要讓他們的兒子娶我!
我黑線,這都什麼事啊!
軒劭東,你果然深深的深深的憎恨著我……
醫院頭等病房內,我看著病床上頑固的老人家,最終嘆息,“您有沒有想過,或許流沉非常願意繼承軒家呢?畢竟這是錢啊!這麼一來你最喜歡的長孫豈不是虧大了?”
“我不會改遺囑。”
“我不會嫁給軒慕。”我陳述事實。
“我也不會改遺囑。”
“就算流沉繼承了家業,也很有可能一個不高興把它們敗光。”我製造謠言。
“我不會,改遺囑。”老人家頭一側,乾脆睡覺去了。
“……”我有點頭痛,這麼繼續下去不是辦法。原以為軒慕和何檸在一起後,事情會簡單些,可被這位大BOSS一鬧,又亂套了。
我絕對可以想像此刻何檸心中對我重新燃起的憎惡之火……我才剛剛打定主意要挑戰個人演奏會,這事都沒來得及和流沉說,軒家就家變。
藝術的道路果然很坎坷。T _ T
人還沒離開醫院,軒慕的媽又一次打來電話,還是說想和我聊聊。和軒慕沉默寡言的態度不同,他的雙親在經歷了數日的心路歷程後,開始長輩“慈祥”的勸婚。
軒瑞鑫對此事的態度只是淡笑處之,她脾氣很好,不會和他們繼續吵鬧,當然同時也因為她瞭解自己兒子跟我之間的感情。
我可以為了他,不惜尋遍亞洲最終將他從他父親身邊找回來,又怎麼可能嫁給別的男人?
她從不擔心我,只是覺得軒瑞麟夫婦守著這份家業多年不容易,結果卻被自家老太爺的小小心思耍大了。
沒有人知道軒劭東究竟在想什麼,他一直都是脾氣古怪的老人,曾有的親切和善也只對我有過——當然是在我公然逃婚之前。
知道遺囑的事後,我曾特意讓爸媽翻找出外婆過去的舊照片,掃描上網傳給我。
我在筆記本前點著螢幕上那張黑白泛黃的舊照,朝摟著我的流沉輕嘆,“真的很美麼?”
“愛一個人,不是因為她有多美。”他在我耳旁低語。
“我想知道他們的故事。”解放初期轉瞬即逝的純純情愛,卻讓軒劭東惦記了一輩子,我實在很好奇。
“你真覺得他是單純為了你外婆才有這樣的決定?”流沉扳過我下巴,緩緩在我唇畔流連廝磨,氣息漸熱。
我看著他,相貼的唇含糊不清問他是不是已經知道原因,他沒有說,只是哼笑一聲,然後重重吻住我。
深夜的纏/綿間,我隱隱聽見他在耳旁說,“不管原因是什麼,你都是我軒流沉的女人。我認定的,誰都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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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這個僵局會持續很久,但掙扎了許久的某個人最終做出他的選擇。
那是在我發現何檸收拾行李離開S城之後。
那天我找去何檸公寓,本來是想跟她談談這件事,結果卻從房東那裡得到她留下的信,信是給軒慕的。
我當即打了電話給他,他匆匆趕到我所在的咖啡廳,拆了信。
我已經大約猜到,何檸是留書出走,但沒料到她會走的這樣徹底。她委託今井澈幫忙推薦,去了維也納深造。
以她對軒慕的執著近乎病態,這次選擇放手離開,著實令人驚訝。
她說她知道軒家對軒慕的重要性,也知道軒慕曾經對我的感情,娶了我又能繼承家業,似乎沒有比這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