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印給她們看了，而後她問她們：&ldo;一天下來覺得如何？使節們好伺候麼？&rdo;

&ldo;嗨，別提了。&rdo;蘇子嫻一提這個就撇嘴，&ldo;說起來羅烏沒什麼好吃的吧？可他們是真的挑啊！每一頓飯都能挑出諸多不是，今天午膳撤出來的時候，我看方司膳臉都綠了！&rdo;

方司膳可是和鄒尚食差不多的資歷，尚食局四位司膳裡，她的手藝最過硬了！

雪梨又看向汀賢，汀賢同樣撇嘴：&ldo;是真的。早上我磨了芝麻糊呈過去，惠妃夫人都沒說過我做的芝麻糊不好，到他們嘴裡什麼都不合口，煩人！&rdo;

二人都是怨氣十足，雪梨一邊聽一邊思索怎麼辦才好，三人又一同歇了兩刻工夫，到了該去前頭備晚膳的時間。

她們到時，當晚值的其他宮女也都差不多到了。眾人齊聚在次進院裡排了三行，正聽方司膳安排差事。

雪梨壓住腳步聽了幾句，冷盤熱菜都是往精細了去的，葷素搭配也得宜。她心下稍作掂量，走到方司膳身邊欠身：&ldo;司膳女官。&rdo;

方司膳側頭看向她，雪梨沉了口氣，認真道：&ldo;女官，晚膳不按原備的膳單來做，聽奴婢安排一次，行麼？&rdo;

她是特別規矩地打商量，方司膳也知道皇帝特地安排她來的事，自然沒說不行，頷首說：&ldo;我們去見衛大人。&rdo;

就算只是走過場，也得按規矩讓衛忱拿主意。

衛忱住的地方在行館靠前的位置，單獨的一個兩進小院。走近時就已能時不時看到御令衛往來了，偶有和雪梨認識的便打個招呼。進了院門，亦是御令衛上前領著她們進去，到了次進東側的廂房門前叩門：&ldo;大人，尚食局的人求見。&rdo;

房門很快便開啟了，門內的人嚇了雪梨一跳，好生看了看才敢認：&ldo;衛、衛大人……&rdo;

一夜而已，他憔悴了好多。一貫神色奕奕的面容變得蒼白，眼底隱約顯出鮮紅的血絲。

看了看二人，衛忱往側旁一退：&ldo;進來說。&rdo;

雪梨跟在方司膳身後進了屋，四下一望方知這是一間書房。衛忱繞到案前落了座，淡聲問她們：&ldo;什麼事？&rdo;

雪梨看看方司膳，方司膳示意她說便好。她便上了前，將手中的兩頁紙呈給衛忱：&ldo;大人，我們按這個給使節們備晚膳，可以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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