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嚴御醫一走,他就忍不住又接著笑了。
陳冀江心想,這嚴御醫謹慎又膽小可真不是吹的‐‐他這是怕萬一自己走眼了,陛下會怪他,才會在提了一句&ldo;可能是雙生子&rdo;之後玩命強調&ldo;也可能不是&rdo;。
若讓陳冀江來說,他準不強調後面那一堆。
真是的,讓陛下高興高興有什麼不好?就算到時候只有一個,那也照樣是喜事啊,陛下頂多也就是小失落一下,才不會真拿這個怪罪誰。
心裡腹誹完了,陳冀江扭頭就找徐世水去了,他跟徐世水說:&ldo;去,先替阮娘子把辱母挑了。規矩你知道,必須查清楚了,日後出了岔子我頭一個削你。&rdo;
徐世水就趕緊保證不敢不敢,然後又說:&ldo;師父,人早就挑過了。按規矩要四個,我給選了八個備下,萬一到時候有個病了的也有人替。&rdo;
他覺得自己這事辦得夠周全的了,可陳冀江又道:&ldo;甭廢話,去再挑八個。查完之後就接皇城裡來,把人照顧好了,興許用得著。&rdo;
……十六個裡挑四個用?!
徐世水不太懂了,可師父這麼說了他得照辦,趕忙一作揖就去了。
陳冀江心裡這個樂呵,其實他真想把剛才聽牆根聽著的好事跟旁人分享分享,可想想還是忍了,免得平白惹事。阮娘子現下已經夠惹眼的了,她給太后送禮都立刻就有那麼多人跟著,可見裡裡外外有多少人盯著她。
陳冀江這般思量著,連跟雪梨身邊的人都沒說‐‐反正她胎象很好不是?那就該怎麼安胎怎麼安胎,至於是一個還是兩個,等生出來的時候,旁人總會知道的。
躺在榻上的雪梨還有點小興奮。
這種事,不止是他忍了幾個月,她也一樣啊!
想想懷阿沅那時到了後來也偶爾會來一次,她還記得那種感覺挺奇妙的,能感覺到他不一樣的愛意,她也是一邊讓自己鬆快一邊又小心地感受著孩子的存在。
生完阿沅之後她還時常會想想那時的感覺,有時候還有點小懷念,畢竟是不一樣的感受嘛!
然後,她躺在榻上等啊等,等啊等……
他遲遲沒過來。
&ldo;豆沙?&rdo;她輕喚了一聲,豆沙挑簾進來聽吩咐,她問,&ldo;陛下呢?&rdo;
&ldo;陛下在南廂抄經呢。&rdo;豆沙回說。
……抄什麼經啊!
做這種事之前為什麼要抄經啊!
清心寡慾之後還能有心情幹這個……?
雪梨懵圈地側躺在榻兀自納悶,但也沒讓豆沙去請。
又過了一刻還多,她才聽見珠簾碰撞的聲音,光線撞入眼中才察覺到自己剛才都困得閉眼了。但看他已換好中衣往這邊走,她立刻蹭到了榻內側給他讓了地方出來。
謝昭揭開幔帳,入目之景是榻上被她蹭得很有些凌亂,可見方才沒老老實實地躺著。
&ldo;……&rdo;他的視線與她的明眸一觸,旋即躲開。坐到榻邊深深地一呼一吸之後才躺下,心裡又唸了一遍&ldo;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rdo;
雪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側臉,向他蹭一蹭,左手左腳同時攀到了他身上。
正給自己靜心的謝昭:&ldo;……&rdo;
雪梨銜著笑在他耳邊羞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