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帶
來了她那個缺錢的事實。
“所以你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結果現在錢不夠了又來找我13[((),是希望我以隨駕財物支援,或者再讓洛州府庫多動一些餘下的金銀?”
李治本想讓自己擺出個嚴肅些的面容,卻見面前這個腰佩魚袋的小姑娘比自己還挺得板正,好一副公事公辦的表現,又沒繃住自己的嘴角。
“當然不是,”李清月答道,“其實我來之前先問過阿孃了,她說讓我不必擔心這件事,反正近來會有人來賄賂阿耶的,正好可以應在我這兒。那我就過來問問了。”
李治狐疑:“……你確定,你阿孃用的是賄賂這個詞嗎?”
李清月抓了抓腦袋,“也可能是孝敬?”
李治差點沒給氣樂了。
“我看你這幾l日忙著那水陸法會的差事,是把功課給落下了。前幾l日還同我說,那些僧侶沒讀好書,不知道什麼叫做知之為知之,結果你今天這都用的什麼詞。”
李清月才不管這個呢,“那您就說幫不幫吧。”
李治琢磨了一番媚娘話中的意思,尋思著也差不多是該到那個時間了,便回道:“幫,當然幫。這樣吧,我給你個法子,你按著這個去做,造橋之事絕不可能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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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河崔氏子弟崔知溫來到洛陽的時候,已是四月中旬了。
以崔知溫五姓七望的出身,他當然不是走來洛陽的,而是坐著一輛白馬香車,後頭還跟著不少裝有行李的車駕以及隨行的侍從。
同在車中的,還有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乃是與他同宗不同房的崔元綜。
有趣的是,比起他這個年過三旬的老練之人,崔元綜竟還要像是個老學究,板著一張臉分外嚴肅。
哪怕聽到了外頭行人漸多,他也沒往窗外去看,反而專心於自己手中的一本書卷。
崔知溫提醒道:“到了洛陽,你若還是這個做派並不好。”
崔元綜卻未將頭抬一抬,“你是來以門蔭入仕的,需要與人往來,我只是來弘文館進學的,不必非要對人擺出個笑臉。”
崔知溫搖頭,“我是說,你不該在此時擺著這個架子。畢竟,你我是為何在這個時間前來的,彼此心知肚明。”
若非陛下對於長孫無忌為首的關隴勢力不滿,且真將其成功打壓了下去,絕不會給他們這些關東大姓以出頭的機會。
別看身居相位的崔敦禮也姓崔,但且不說他屬於博陵崔氏,他那一個分支也早就已經因追隨北魏孝武帝入關,又因北魏分裂而單獨定居關中,和關東扯不上太大的關係。
比起說他出自關東世家,不如說他是李唐勳貴。
真要為關東世家謀劃一條出路,還得靠他們這些人。
他剛想到這裡,忽聽崔元綜說道:“有時候我真在想,如果是那位大公子……”1
根本沒等崔元綜說出後半句來,他連忙怒聲喝止:“慎言!你若到洛陽來還敢這樣說話,你還是趁早回去的好。你父親
() 祖父是怎麼教你的!”
崔元綜不置可否,又已恢復了方才的那出沉穩端莊模樣。
但這車廂之中的動靜是結束了,外頭的吵鬧之聲倒是越來越響了。
崔知溫生怕崔元綜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乾脆掀開了車簾朝外頭看去,正見數名僧侶扛著一塊偌大石碑朝前走去。
若只是如此,還不至於引發這樣的動靜。
馬車已因前方道路堵塞而不能繼續前行,二人乾脆相繼下車,看看外頭的動靜。便見前方不乏百姓在此地圍觀,目送著那塊石碑朝前運去。
崔知溫頗為好奇地朝著路人問詢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