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ip;()”
“海州那邊,我讓盧升之幫我尋訪人才,若那人真是可用之才,也得要一點用來說服的時間。”
“此外,我在離開熊津大都督府的時候也跟老師交代過,如果可以的話,在當地慢慢開始打造海船,數量不需要多,只需要能往返於熊津和中原沿海就行了。估計在三四月裡也能完工。”
因為這部分船隻不是軍隊所用,而更像是商船,李清月沒法向沿海水軍借調,還是得自己來折騰。
好在數量不多,以熊津大都督府的銀錢存貨能負擔得起。
看,這些準備工作都要時間。
武媚娘看著女兒在這裡逐一盤點,只覺她那張尚顯稚氣的面容都因為這些條理井然的南北東西排程,像是在發光一般,一點也不比她此前在策馬凱旋之時的氣勢遜色。
她在不知覺中神情又柔和了幾分。
阿菟是如此珍惜於自己拿到手的每一個機會,要將手中的全盤資源都給整合成一個整體,以圖在有限的助力中實現個人事業的飛躍。
她又如何不是這樣。
這份相互映照的成長,真是讓人心中安定。
但更好玩的大概還是,李清月嘮叨完了這些,又將方才運籌帷幄的神情一收,鼓著腮幫子露出了小孩子耍賴的特有表情,“阿孃,您一定要幫我把場子找回來。”
武媚娘輕咳了一聲,“好啊,見到你阿耶的時候我就幫你譴責他。”
反正這也算是另類的親子互動是吧。
阿菟本已不是在循規蹈矩的路線上走了,便沒必要遵循什麼過分父慈女孝的模式。
說不定來點這種“驚喜”,還能在某個時候發揮出一點妙用來。
於是李治就很是委屈地聽到了皇后對他的一句打趣加責備:“您說說看,您作為天子,和一個孩子生什麼悶氣。”
“您是不知道,阿菟覺得您不喜歡她了,這兩天沒少挑您的刺。”武媚娘饒有興致地端詳著李治的表情,“我看你們兩個折騰起來,加起來的年齡也沒超過十歲。”
李治無奈,“她還說什麼了?”
他怎麼想都覺得,自己除了之前的那一句失言,其實也沒什麼可指摘的。
卻聽武媚娘說道:“她說您給百官
() 預備改的名字裡,有些還算能聽,有些就好生奇怪。()”
李治:≈hellip;≈hellip;??()?[()”
他原本預訂在二月更改百官之名,其中門下省、中書省、尚書省分別改名為東臺、西臺和中臺。
當然,這三個名字是李清月覺得還勉強能聽的。
至於侍中成為左相,中書令成為右相,聽起來也好記得多。
尚書僕射被叫做匡政,大抵取的是匡扶政治的意思,姑且也可以理解吧。
但有些就很煩人了。
什麼戶部叫司元、兵部叫司戎,吏部叫司列,工部叫司平……
李清月人都要炸了。
她好不容易才記住了三省六部的各個官職,結果現在直接來了個大洗牌。
要是跟阿孃將來改官職名字一樣改出鳳閣、鸞臺、麟臺這種好聽的也就算了吧,但顯然李治的改名還能告訴大家,他的取名有多麼任性。
“她說,尚書左右丞那個肅機,聽起來像是她讓尚食局做的素雞。”武媚娘掩唇笑了出來,“還有侍郎、尚書的少常伯、太常伯也挺難聽的,萬一有人年輕即登高位,還得被稱呼一聲伯字。”
李治眉頭一挑,就聽武媚娘又說道:“但她倒沒覺得這名字不該改,只是覺得著實難記,說那秘書省改名蘭臺監,正是蘭臺雅緻,還算是遵循了漢時舊例,還有那左右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