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就是這樣。阿孃有什麼建議嗎?”李清月發問。
武媚娘沉吟片刻,回問道:“我記得你在將酒敬獻給陛下的時候說,這個酒是越放越香醇的?”
“不錯,現在雖然能入口,但是放上半年一年的話,口味會遠勝過如今。”
“那麼,你讓那個回紇商人在半年後做一件事。”武媚娘說道,“今年五月,洛陽元氏家主元義端的同胞兄弟喜得麟兒l,在滿月宴上就已為其取名,取大音希聲之中的後一字,顯然對其很是重視。到了明年五月,應當會在洛陽籌辦一場週歲宴。就讓葛薩將這批能用於藥酒的烈酒,放到此次週歲宴上正式問世吧。”
李清月心中一轉,頓時明白了阿孃話中的意思,“洛陽元氏子弟的週歲宴,到訪的達官貴人必然不少,也讓品酒變得順理成章。元氏早先就對阿孃的示好態度明確,也不妨給他們一點分出的利益!”
葛薩的生意中心原本就已經從長安搬遷到了洛陽,孫思邈的東都尚藥局也在洛陽,那麼和洛陽世家合作,才是最合適的。
而這份世家助力還不能太強,否則就是將一個極為暴利的行當變成了給予世家的利刃。
出自北魏拓跋氏的洛陽元氏缺了幾l分中原的認可,又有早早向阿孃示好的眼力,無疑就是最為合適的。
在官場之上他們還需要依託於皇后的幫扶,也就意味著,在這出合作中他們還是處在相對被動的一方,正好和葛薩相互制衡。
武媚娘頷首,“正是如此。”
李清月大喜,“好!就按阿孃說的這麼做。”
“那麼,你的稻米又該怎麼賣?”武媚娘旋即問道。
“這個倒是不需要阿孃幫我出主意了。”李清月篤定答道:“我有意在遼東選出幾l個在商業上頗有頭腦之人,在泊汋到青州,青州到洛陽,洛陽到長安的這幾l段水路上相繼建立轉運儲藏的倉庫,發展出一條單獨握在我手中的上貢、貿易渠道。”
這條路線最開始可以只是上貢,但不需要兩年就可以買下合適的商船,招募到合用的人手,變成一條新的貿易路線。
“既然澄心為我管著手底下的賬目,這一條商業路線我就打算由她主管,將遼東的那些人手
分撥到她的手下,作為負責各方樞紐的頭目。”
比如說那高麗少年阿左,就可以是一個合適的負責人。
她補充道:“沿途招募的人手裡,也可以優先考慮被從高麗遷居到中原境內的人。這樣一來,我也算是幫阿耶解決掉一些遷居人口的就業問題了。”
萬一這些被遷入中原內部的高麗人不適應當地生活,可能還會引發矛盾,可現在,她要用此法充當一個緩衝的媒介,說不定還能發揮出一點奇效呢。
“行,那就由著你。”武媚娘並未對其做出反駁。
阿菟說是說的什麼她對商業一竅不通,但起碼,在什麼人可用這件事情上,她的頭腦清楚得很。
不過也對,若非如此的話,她又怎麼可能在半年的時間裡,給遼東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現在阿孃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到底要用什麼法子來銷贓了?”李清月目光發亮地朝著母親看去。
結果她這話剛剛問出,額頭上又重新捱了一下,“好好說話,不要老用銷贓這個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土匪呢。”
李清月嘟囔了一句,“沒有土匪的氣勢,怎麼去從天子手裡搶人嘛。”
武媚娘無奈,“可搶人又不是隻有你那一種法子!”
天天這麼豪橫的,像個什麼樣。總得有收有放的吧。
見女兒l擺出了一副乖乖聽講的樣子,武媚娘又不由輕笑了一聲,“行啦,我又沒覺得你今日的表現不妥,只是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