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來,就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互相都想給對方留下最美好的一面吧……童謠待著了幾秒鐘,再也堅持不下去了,什麼話都沒說,大步的朝屋子裡走去。腦中盤旋著宇君那瓷白色的臉孔,心裡痛得滴血……
天空中依舊飄著毛毛細雨,就像童謠的心。咬著自己的嘴唇強忍著心中的痛,絕對不敢再看宇君一眼。
隱約聽到背後的馬車聲緩緩的離開了,童謠只覺得雙眼發酸,淚水不自覺的滾落著。童謠咬牙不發出任何聲響,更不願讓任何人看到……
“你……還好吧……”
背後傳來北明君的聲音。
童謠一驚,近忙擦掉眼淚,但聲音依舊有些嘶啞:“恩,沒事。”
“你在哭?”
“沒有。”
北明君往前走了一步。
“不要過來。”
北明君一愣,停住了腳步:“其實難過,可以和我……”
“對不起,有些事情,對我來說,不是所有人都能分享的,請讓我一個人面對。”童謠一句話生硬的打斷了北明君。
“哦?能分享的就只有宇君,或者說,那個人遠在諸良國?”北明君的聲音帶著一絲挑釁。
童謠心頭略略一刺,止住了哽咽:“別再說了,這事我的私事,不管怎麼樣都和菊涼王無關。我先回房了。”
北明君陰沉著一張臉,看著童謠孤獨遠去的背影,深深的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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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明君一直坐在議事桌前,整個臉像雕刻一樣的嚴肅,皺著眉頭凝視著前方,沒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老神官在一邊嘟囔個不停,反覆提出自己對神的見解和想法,北明君像岩石一樣端坐著,似乎沒多大反應。
“王,諸良國同行的使臣求見。”門口進來一個通報的侍衛。
北明君這才顫動了一下睫毛:“哦?帶他進來。”
“是。”
一個身穿黑衣,披著軟甲的武士恭敬的走了進來,單腿跪地:“問菊涼王安。”
“起來說話。”北明君挑了挑眉,顯得意味深長。
“下臣方才接到諸良王的飛鴿傳信,此乃我諸良王的重要信件,特此親自呈上,請菊涼王過目。”此人低著頭,雙手奉上一塊小型的粘土板。
“飛鴿傳信,呵呵,速度倒挺快的,”北明君眼中劃過一絲明顯的質疑,邪邪的笑了一下,接了過來。
那個黑衣武士始終都沒有抬起頭來,北明君則一邊看著書信,一邊微笑著,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可知信件內容?”
“不知,臣曾未看過。”黑衣人的話語之間沒有一絲情感。
“哦?你真不知諸良王的心思?”
“不知!”
北明君玩味的從頭到腳打量著那個人,微微一笑:“本王知道了,你現在就去通報吧,就說本王今日就會安排車馬,把七公主送回諸良的。”
“多謝菊涼王!”那武士急忙跪地叩謝,然後轉身離去。
老神官默默的看著他遠去,憤憤的說:“老臣早就認為這七公主不是善類。她一來,菊涼便發生如此的事情,這個不詳的女人,她一定就是災禍的根源。王英明,將她速速送回諸良,我們菊涼國才能安享太平。”
“哼,”北明君冷冷一笑:“我不是愚蠢的君王,菊涼更不是一個能搬弄是非的國度,神官大人,你做好你的本分便可,本王說的,你可明白?”
老神官一愣,趕緊死死的低下頭不敢抬,一頭的冷汗。
北明君眯起眼睛把手中的粘土板捏得粉碎……
“王……這可是諸良王的書信,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