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惡人,你要不要點兒臉!”
祁成彬長得人高馬大,平時不吭不嗯,在家裡存在感也不怎麼強,但此刻臉色沉下來顯得格外兇狠:“現在是提這事兒的時候嗎?現在談的是你虐待綰綰的事情,剛把孩子領回來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別老跟一個小孩子過不去……要不是你天天看綰綰不順眼,看到了就拿她出氣,能被人拍下虐待咱們家虐待孩子的影片?”
應月梅氣得抽了祁成彬一巴掌,冷笑道:“合著就我虐待了?我打她的時候,你不是在一邊看著嗎?你那個時候怎麼一句話不說,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把那小賤皮子打死,好最直接送我去坐牢,你再找個狐狸精吧?”
“你簡直不可理喻!”
祁成彬狠狠將她推開,撞在了欄杆上,被她毫無根據的話氣得不想理她。
文廣丞看著這一家突然就狗咬狗,冷不丁嗤笑道:“你們現在就窩裡反,是不是太早了點?”
“原告方那邊還沒放大招呢,你們以為李律和夏之淮只是為了爭奪小孩兒撫養權,才起訴你們的嗎?”
“人家是奔著將你們送進監獄,打算以虐待罪起訴你們,才上法庭的!”
“休庭時間只有三十分鐘,你們最好將所有事情老老實實交代清楚,我才能重新整理思路,為你們進行辯護。”
“我們不能坐牢!”應月梅忽然就慌了,她抓住文廣丞的袖子,央求道,“文律師,是我不對,求你幫幫我啊~”
“我是真不知道會這樣。”
文廣丞已經懶得去戳穿應月梅的虛偽,也不想再去看她的鱷魚眼淚,撥開她的手,嚴肅道:“你冷靜點兒,你們到底對桃綰綰做過什麼?”
“桃綰綰父母的遺產,你們又私下變賣花掉了多少?”
應月梅和祁成彬都沉默下來,就連站在後面的祁肖山和周天虹都保持緘默。
文廣丞心裡窩著氣,接這個案子時他反覆詢問過這一家與那小孩兒的關係與相處情況。
但這幾個人一直在粉飾太平,無論如何都只表明和孩子相處挺好,就是那天訓了孩子幾句,小姑娘受不了委屈,趁大人不注意就離家出走了。
至於為什麼沒去警局報案,這理由就更扯。
應月梅第一次說法是,綰綰走丟後,兒子就病了,她和祁成彬在外地醫院陪床,以為家裡老人報警找人。
家裡兩個老人才是綰綰名義上的監護人與撫養人,所以孩子丟了,這年輕夫妻倆覺得,第一時間自然該他們操心。
但祁肖山和周天虹都是老頭老太太了,平時會跟著兒子兒媳住,大事也都是他們在管,綰綰回來後基本都是在應月梅身邊,所以二老完全不管事,一口咬定以為兒子兒媳送孩子去外地醫院就醫前,已經去警局報過案了。
結果就是這麼互相預設的情況下,才遲遲沒有報案……
這藉口一聽就漏洞百出,但祁家人誰都不願鬆口,所以他前期和當事人接觸的時候,廢了很大的勁兒。
這一家人也是不知道誰給的勇氣,一直都是這麼迷之自信。
以為全世界除了他們,全都是傻子。
這麼拙劣的謊言,好像律師、法官,原告,和旁聽席上的觀眾都會信以為真一樣!?
題外:庭審方面沒寫太細緻,這一塊真的不瞭解,只查了些資料。
而且關於撫養權爭奪的法律業務方面,肯定有很多bug,要是有比較喜歡扣細節和邏輯的讀者,求輕點噴!
這一塊整體都寫的非常想當然,因為被告律師就算再菜,現實中絕對不會這麼不靠譜!
看個熱鬧吧,全是為劇情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