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淮氣笑了,摸著一頭打理過的碎髮,仰首挺胸地反駁道:“你哥我秀髮濃密,出了門立刻能給人拍洗髮水廣告。”
“傳說中的英年早禿,不存在的!”
“而且就算我以後七老八十,也絕對是老年人中的大帥比~”
綰綰看著他拿著奶瓶走遠,氣得蹬了蹬腿,還是沒能從鞦韆裡掙扎出來,只能躺平看天。
攝影師看著對夏之淮的自戀瞠目結舌,原來男明星私下是這個樣子的嗎?
怪不得夏之淮以前的經紀人不給他接綜藝。
上了綜藝,從前立的人設立馬崩的媽都不認~
……
等夏之淮拎著奶瓶,遛彎兒回來後,走到後院去看綰綰。
只見小蘿蔔精睡得噴香,張著小嘴,兩隻爪爪還抓著尼龍繩網,嘴角流下一道不明液體。
夏之淮揹著手,打量著她猙獰的睡姿,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肚皮。
結果,她含糊地咕噥了兩句,扭頭朝著另一個方向,繼續呼呼大睡。
“還挺會享受。”
夏之淮將奶瓶放在地上,把鞦韆網開啟,準備讓她睡得舒服點兒。
竹青適時出現在他身後,拿著一隻小枕頭,順勢遞給夏之淮。
夏之淮回頭多看了竹青一眼,忍不住吐槽:“你是不是太偏心了億點點?我們這前前後後伺候著像個奴才,她活得跟個小太后一樣。”
竹青忍俊不禁,輕聲謔道:“夏哥你就算是太監,也是最好看的太監。”
夏之淮聽著不對味兒,扭頭道:“你這跟誰學的,這麼筍呢你?”
黃西空站在二樓,淡青色的長袖拂過窗臺,隨手將書放在窗臺上,聽著樓下的交談,輕笑出聲。
竹青抬手擋住嘴角,偷著樂道:“就……開個玩笑,我先去做飯了。”
竹青將手裡的薄毯搭在鞦韆上,轉身就離開了。
黃西空單手壓在窗臺上,垂眸看著樓下,促狹道:“小夏子,魚釣幾條了?”
夏之淮抬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忍住在鏡頭前朝他豎中指的衝動,低聲罵道:“可去你的小夏子吧,哪兒哪兒都有你!”
黃西空卷著書,敲了敲窗戶:“竹青,去把魚提進來,中午做了。”
竹青從廚房出來,立刻往後門走。
夏之淮給綰綰蓋好毯子後,也往院子外去。
今天中午能不能加餐,就全靠他的發揮了。
……
竹青蹲在綰綰的魚竿邊,看著被拉長的漁線,還有微微下垂的釣竿頂端,意識到這可能是條大魚,立刻將魚竿掌在手中,慢慢將漁線收緊後,陡然將魚拉出水面甩上岸。
掉在草地裡的是一條鯉魚,尾巴微微泛紅,掂在手裡最起碼有個七八斤。
這絕對是個大傢伙。
夏之淮也非常詫異,湊近了多看了兩眼:“綰綰這魚竿是不是好用一些?”
竹青將鯉魚從魚鉤上取下來,放進了小水桶裡,含蓄道:“我覺得不是魚竿的問題。”
夏之淮接過竹青手裡的魚竿:“我用這根試試。”
竹青無奈搖頭,提著桶回了廚房。
夏之淮換了魚餌,重新甩鉤釣魚,乾坐了半個小時,愣是沒有一尾魚上鉤。
他有點兒不信邪,去樓上叫了黃西空下來。
黃西空拿著他的魚竿,隨手把鉤甩出去,沒等到十分鐘,就有一條大約兩斤重的鯽魚上鉤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夏之淮看著黃西空和他桶裡的魚,又低頭看著自己腳邊空空如也的桶,陷入了日常懷疑人生的狀態中。
他的臉已經黑到這種程度了嗎?
連一條小魚都不願意上他的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