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綰綰跑到鍾嘉年身後,一巴掌拍在他小腿上,仰頭奶兇奶凶地瞪著眼睛。
鍾嘉年低頭看著比他膝蓋沒高出多少的小不點兒,臉上慢慢揚起一道扭曲邪惡的笑容,臉上的花紋也變得更加詭異。
他嗓子裡發出的聲音嘶啞又破碎,陰森森的,格外恐怖。
“小不點兒,沒有學好本事,就不要出來賣弄,你師父沒有教過你嗎?”
綰綰又換了另一隻巴掌,這次終於推出一道靈氣,打入了鍾嘉年體內。
鍾嘉年身體忽然往後仰倒,哐當一下砸在地板上,臉上的表情有些懵逼。
夏之淮氣得咬牙切齒,他廢了老牛鼻子的勁兒把鍾嘉年砸在地板上,扭頭看著綰綰:“桃綰綰,你對付不了他,我們就趕緊跑。”
“想跑,哪兒那麼容易!”
鍾嘉年依舊用著古怪的聲音嘲笑著不自量力的夏之淮。
他根本沒有著力點,忽然站在了夏之淮面前,伸手扼住了對方脖子。
綰綰眼眶一下子通紅,小手掌貼在小腹上,牽動了上界的蟠桃樹本體,慢慢從小腹中拽出一把桃木劍。
“哈!”綰綰一劍打在鍾嘉年腿上,一道黑氣頓時被她抽出去。
“你敢欺負我哥哥,不想混了嗎?”綰綰奶聲奶氣地咆哮道。
鍾嘉年鬆開夏之淮,身體頓時抽搐一般倒在地上。
夏之淮心有餘悸的摸著脖頸,看著威風凜凜的綰綰,覺得這場面有點玄幻。
她手裡那把木頭做的劍,哪裡來的?
還有綰綰剛剛那校霸氣息十足的沙雕語錄,又是跟誰學的?
“小不點兒,你想死嗎?”鬼影發出淒厲的叫聲。
綰綰皺著小眉頭,對嗆道:“你才想死嘞!你欺負我可以,欺負我哥哥就不行!”
“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你死定了。”綰綰髮招前照常放狠話。
夏之淮扶額無語道:“桃綰綰,反派死於話多啊!”
綰綰扭頭道:“知道了。可是夫子說,打架前氣勢要足,不然開局就輸了一半。”
夏之淮心梗如斯:“……”她到底跟哪個沙雕學成這個鬼樣子?
薛洋從地上爬起來,扶起昏迷的鐘嘉年,害怕道:“現在怎麼辦啊?”
綰綰雙手握緊桃木劍,信心十足道:“阿姨放心,綰綰會把它揍得它媽媽都不認識的!”
“小鬼,你還嫩了點兒。”黑影頓時撲向綰綰。
夏之淮猛然從地上起身,抱著綰綰翻滾躲開。
綰綰被他裹在懷裡,腦袋拱了拱:“哥哥,你幹嘛?”
“它速度太快了,你不是那東西對手,我們今天先走,找厲害的道士來對付它。”
夏之淮才不想把希望寄託在綰綰身上,她就是個三歲半的小屁孩兒,能耐再怎麼大,也不可能罩住他們三個,還得對付這個道行不知道多深的怪物。
綰綰覺得自己被小瞧了。
她也是認認真真學過術法課的崽崽,怎麼著對付一個修為不足百年的壞東西,還是綽綽有餘的。
可是為什麼哥哥不相信她啊!
“哥哥小心!”
綰綰看著想要撲進夏之淮身體裡的壞東西,小胳膊從夏之淮腋下伸出去,將自己手裡的桃木劍猛然擲出,精準地紮在了那道黑影上,將黑色的壞東西釘在了牆上,怎麼都掙脫不掉。
音樂室內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和求饒聲。
“放了我!”
“求你放了我!”
“快把劍拔走,我要沒了……”
夏之淮原本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一隻,機械地扭頭看向身後。
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