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綰綰才不說謊呢。”
夏之淮臉色發青。
不會吧,真的有這麼靈驗嗎?
那隻迷你小人呆了呆:“我並沒有看到他身邊有倒黴鬼啊。”
“倒黴鬼沒敢進來,綰綰在哥哥身邊,它不敢靠近的。”
夏之淮鬆了口氣:“倒黴鬼的事情之後想辦法解決吧,現在還是解決它的問題!為什麼會出現在八音盒裡,而且還那麼兇。”
小人咚的一下坐在桌子上,神色懨懨道:“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附身到了這個八音盒上,我本來是一個音樂家,留洋回來後……”
“等等,留洋回來?你哪個年代的?”
小人愣了幾秒,掰著指頭數了數:“大概有八九十年了吧?還是一百年……具體的時間記不清楚了。”
“上個世紀,甚至可能是上上個世界的鬼了啊?”夏之淮驚歎。
鍾嘉年眼底閃過光亮,他對上個世界搞音樂的鬼很好奇。
“我只記得當晚在家裡練琴,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醒來後屍體就倒在鋼琴邊,頭已經被凳子砸壞了。”
“地上到處都是血,我從瑞士帶回來的八音盒從鋼琴上掉了下來,落在了血泊中……”
“巡捕房的人來收屍的,我的宅子被族裡人分了,他們偷偷變賣了我的藏品,我就很生氣。”
“起初我不能弄出動靜兒,後來怨氣慢慢強了點,我就開始在半夜彈鋼琴嚇人……”
夏之淮覺得很無語,他這樣搞肯定要出事兒啊。
果不其然,穿著西裝揹帶褲的小人低下頭,悶悶不樂道:“起初還能嚇到他們,然後他們請了和尚道士來做法,一開始請的都是裝神弄鬼的假把式,我還能繼續興風作浪,直到他們請到了一個很有名的和尚,我被打傷後渾渾噩噩,醒來後就在音樂盒裡了。”
“那你為什麼不去冥府報道啊?”綰綰雙手托腮問道。
小人生氣地從地上爬起來,叉腰道:“我還不知道誰殺的我,怎麼能去投胎呢?”
“再說,我現在也沒辦法去投胎啊。”
鍾嘉年詢問道:“你不是說巡捕房的警察已經把你屍體收走了嗎?他們沒有查出殺害你的兇手嗎?”
“沒有,巡捕房都是一群吃乾飯的。”
“他們查了一段時間,沒有任何頭緒,之後就把我的案子放一邊了……”
夏之淮同情地看著小人:“兄弟你真慘,死不瞑目。”
“是吧?我也覺得自己挺慘的,不然怨氣也不能這麼重。”小人唉聲嘆氣,愁眉苦臉地說道,“後來改朝換代了,連我的卷宗都在戰火中付之一炬,我就知道兇手肯定是查不到了,那個時候就想去投胎。”
“可是想去投胎時我才發現,我根本沒有辦法離開這個音樂盒。”
綰綰黑色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在夏之淮和小人指尖來來回回。
講真,哥哥和壞東西一唱一和,和說相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