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竹青聽到聲音,身體一激靈,立刻就從沙發上竄起來,看向坐在病床上的夏之淮,還有地上委屈巴巴地綰綰。
夏之淮連忙掀開被子,赤腳將地上的綰綰抱起來放在床上,伸手揉了揉她泛紅的額頭。
“疼不疼啊,我不是故意的。”
綰綰緊抿著嘴唇沒哭,抓著毯子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才終於從迷糊狀態中清醒,慢吞吞地搖了搖頭:“不疼。”
綰綰指了指地上的拖鞋:“穿鞋子,哥哥。”
夏之淮半蹲在地上,聞言立刻就把拖鞋穿上,揉著她腦門的手也沒放開,不解道:“你昨晚沒回去睡嗎?我在醫院沒事的。”
白卿儀倚坐在沙發旁,一隻腳踩在沙發上,無語道:“還沒事?昨晚你屍體都快涼了好嗎?”
“逞強也要有個限度。”
竹青立刻點頭附和,昨晚的情況真是太可怕,如果不是白先生拿出那種神奇的果子,還有真龍血,她都不敢想象夏之淮還能不能看到今天的太陽。
黃西空:“早上溫度低,把外套穿上吧。”
他對這幾天發生在夏之淮身上的事情什麼都沒提,將掛在櫃子裡的外套取出來,丟在了夏之淮懷裡。
夏之淮披上衣服,坐在床邊詢問道:“昨晚真那麼兇險啊?”
他怎麼就不太信呢?!
白卿儀揉了揉眉頭:“你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啊,抽抽成那個樣子,都變得快跟吸血鬼一樣了。”
“臥槽——”
夏之淮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兩顆犬齒,很好還是那麼的圓潤,沒有變長變尖銳,他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發現自己也不懼怕光源,悄然鬆了口氣。
“你們是怎麼治好我的?”
他異常好奇這種看起來無解的病情,他們如何是一晚上就控制住的。
幾人對此緘口不言,白卿儀岔開話題道:“怎麼治好你不重要,你只需要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接下來你還不當牛做馬報答這番救命之恩。”
夏之淮一聽就知道他在趁機給自己謀福利,白了他一眼:“當牛做馬?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我現在還是病人呢。”
當牛做馬,下輩子都不可能!
黃西空倒了杯水給他,也給綰綰倒了一杯:“病人?你現在身體壯的跑一萬米都沒事兒,一拳打到一頭牛也不是問題,哪個病人像你一樣紅光滿面?”
夏之淮摸了摸自己身體,敲了敲自己胸膛,又舉起自己的手臂,發現好像確實有力量從體內源源不斷湧出。
他這生一次病,該不會是把身體進化了吧?
“別作啊,你身體變好是一回事,但終究是肉體凡胎,挨彈子刀子一樣會痛得你死去活來。”白卿儀好心提醒道。
夏之淮嘿嘿一笑:“那必須不能啊,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綰綰這會兒目不轉睛盯著他的臉,也沒說話,捧著杯子小口喝水,但眼神卻莫名讓人心軟。
夏之淮也注意到她情緒不太對,伸手握住她的左手,溫聲細語道:“這幾天讓你擔心了,以後不會了。”
“咱們家綰綰這幾天辛苦了。”
綰綰看了看含笑的白卿儀黃西空和竹青,小聲道:“黃叔叔,竹青姐姐,和白叔叔都辛苦。我其實沒幫上太大忙。”
白卿儀挑了挑眉:“我先出去轉轉,這肉麻的場面我可受不了。”
黃西空但笑不語,竹青突然一拍手:“我去買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