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親他的臉頰,甜甜的笑道:“哥哥別怕,綰綰說了可以保護你的。”
夏之淮終於鬆了口氣,狠狠地親了綰綰臉頰一下。
“你就是想嚇死我吧,小屁孩兒!”
綰綰戳了戳他臉頰:“哥哥能把我鬆開了嗎?你好重的,壓得我快喘不過氣兒了。”
夏之淮白感動了,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在牆面上扭動的影子,將掌心的冷汗擦在褲子上。
剛剛那一瞬,他真的以為自己要完蛋了。
畢竟綰綰看起來太像個半吊子了。
綰綰噠噠噠地跑到牆邊,看著影子越來越淡的壞東西,思考著該讓它灰飛煙滅,還是送它去冥府受罰後,再入輪迴。
……
薛洋原本快要凍住的血液終於開始緩緩流動,她護著鍾嘉年,呆呆地看著釘入牆體三分的木劍,一時間沒能回過神。
這真的是一個三歲半小朋友的腕力嗎?
牆體又不是豆腐,怎麼可能一把木劍,隨手一擲就插入牆體那麼深?
綰綰,到底什麼來頭啊?
就在這時,鍾嘉年緩緩醒來,他胳膊本就受傷,此刻更是像斷了一樣。
低頭一看,手臂上的繃帶早就被血染紅。
“薛洋,我這是……怎麼了?”鍾嘉年看著身邊的經紀人,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薛洋倏然回神,鬆了口氣,解釋道:“你剛剛被那個東西上身了,差點兒殺了我和夏之淮。”
鍾嘉年震驚地瞪大眼睛:“我……”
他真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連記憶也沒有。
“夏之淮呢?他有沒有受傷?還有綰綰,他們兄妹倆沒事吧?”鍾嘉年撐著地板坐起來,緊張地問道。
薛洋朝角落望去,鍾嘉年看到了站在牆角的兩人,心頭驀然一鬆。
“他們沒事兒,多虧綰綰,她好像用劍將那個壞東西釘在牆上了。不過我看不見。”
薛洋苦笑著,望向空白的牆面。
只有那個壞東西上鍾嘉年身時,他臉上爬滿了詭異的花紋,她才深刻認識到這個世界玄幻的一面。
接受起來還挺難的。
三觀當場碎裂重組,大概就是如此了。
回去以後,她一定逢年過節就給祖宗燒香燒元寶,有空就去寺廟裡添香油錢求平安。
這種事情只要一次管用,那就是救命大恩啊。
但最好一輩子都用不上。
鍾嘉年揉了揉眼睛,微微眯起眼睛盯著牆,遲疑道:“我好像……能看見那個影子了?”
薛洋錯愕地望著他:“不會有後遺症吧?”
“一會兒問問綰綰吧。”鍾嘉年說。
他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綰綰身後,看著她為難的模樣:“這算是收服了嗎?”
綰綰歪了歪腦袋:“我在想,是把它送去冥府受罰,還是直接打散。”
“有什麼區別嗎?”
鍾嘉年不太懂,看向也是一頭霧水的夏之淮。
夏之淮攤開手,滑稽地聳了聳肩:“別看我,我一竅不通。”
綰綰耐心地說道:“有區別的,打散了就是魂飛魄散,再也沒有來世了;送回冥府受罰,只要他們能洗清業債,來世還能投胎做人。”
“夫子說過,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講得就是天道無情,尚留一線生機給眾生。”
“而人道若是無情,那便是一分生機都不留。”
夏之淮有些懷疑人生,扭頭看向鍾嘉年:“你幼兒園時學過這些嗎?”
“別說幼兒園,我大學也沒學過。”
鍾嘉年覺得他可能需要回去重新讀個幼兒園了,現在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