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在翻看卷宗資料時,敖芥和溫塘都在默默打量著這個曾經經常出現在熒幕前的男人。
雖然知道夏之淮和他妹妹有點神通在身上,但他們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種玄學案件。
說實話,他們倆也看過一兩期節目,相比平平無奇的夏之淮,他們覺得那個叫綰綰的小朋友應該更厲害點。
但妖管局那邊的人現在出去調查了,好不容易來個懂玄學的外援,他們也不能嘴臭把人得罪走吧!
等夏之淮看完卷宗,敖芥好奇地問道:“夏先生,綰綰今天怎麼沒來呢?”
夏之淮抬頭答道:“她在酒店,我朋友帶著她呢。洛城今天溫度太高了,怕她中暑。”
敖芥點點頭,感慨道:“我們洛城一到夏天就這樣,今天氣溫甚至超過四十度,這兩天執勤的交警和民警都有不少中暑的。”
夏之淮笑著點點頭,但沒有繼續接話,主要是綰綰並不怕熱,畢竟她隨身帶著符紙,跟個移動小空調一樣,說怕中暑沒帶她來,只是個藉口罷了。
關於綰綰的事情,他沒有說太多,只反覆看著警察採集的現場照片。
不得不說,警方提供的照片比莫則許給的要全面細緻許多,包括很多角落細小的血跡,以及案發後現場各種物品散落的痕跡。
夏之淮只從照片,就能看出當時現場之慘烈。
溫塘見夏之淮盯著莫家書房的照片,平聲道:“莫家二樓的書房,和一樓主臥的血跡是最多的。”
夏之淮若有所思道:“我聽莫則許說,他父親莫崢嶸與大哥莫則宸當天晚上都在家中,但那一夜之後,這兩人都不知所蹤了。”
溫塘指著書房的照片,肅然道:“嗯,我們的法醫在莫則宸臥室找到了他毛髮,與書房的血跡檢測比對後,確認書房中所有血跡都屬於莫則宸。”
夏之淮眼皮顫了顫,看著幾乎被全部染紅的羊絨地毯,還有牆角處一小窪血水,低聲道:“一般出血量超過1.2l,人就很難活下來,現場這出血量得有兩升不止吧。”
一個體重60kg左右的成年男性,全身血液也就四到五升,失去了將近四分之一的血液,且從事發到警方趕到現場,就過去了一整夜,至今案發已三天,都沒有聽說莫則宸在醫院出現過,估計和莫則許猜測的差不多,這人大機率是死定了。
溫塘神色冷肅地頷首,道:“一開始,沒有接到妖管局那邊的訊息,我們是當作刑事案件來處理的。”
“莫家紫楓山豪宅發生血案後,倖存下來的也就四個人,其中包括莫家二公子莫則許,和他侄子莫顏書,以及莫崢嶸的配偶戈秀蓉,和一名在莫家幹了十幾年的保姆。”
“戈秀蓉和保姆都重傷昏迷,至今沒有醒過來。莫顏書是傷勢最輕的,莫則許是唯一能清楚講述那晚真相,並具備了負起刑事責任能力的成年人。”
“我們一開始是將莫則許列為第一嫌疑人,但他身上的傷口太奇怪了,當時也是命懸一線,加上莫顏書被安撫住後,為他的說辭佐證,我們就將案子呈報給了上面,這案子就劃到了妖管局那邊,讓我們聯合妖管局的人聯合破案。”
“但我們等了兩天,也只接到了妖管局那邊負責此案兩人的一通電話,說是在外地調查,這兩天會盡快趕回來。”
溫塘說著說著,難免心生怨氣。
這案子人命關天,最關鍵的偵查人員卻遲遲沒到位,再這麼拖下去,就會錯過查案的黃金時期,他實在是沒想到妖管局那邊的人辦事,竟是這麼不靠譜。
夏之淮思考了會兒,為花倦和胡茄辯解了兩句:“其實在莫家出事前,胡茄和花倦就已經在調查莫家了。”
溫塘和敖芥疑惑地看著夏之淮。
夏之淮有條不紊地說道:“莫家長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