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視野的、赤色布加迪威龍的倒影深深映入他眸中,隨後漫天世界盡數化作一片赤色。
嘭~
曹小潮的身體徑直飛了三秒鐘才撞在一家旅館的牆上……
與此同時,城東壺橋橋底下,鍾延鍾大隊長出神地望著眼前暗紅的地面。
三天前,那裡躺下了一具流走大半血液的屍體,而更前一個月,那裡同樣留下了一具失血過多的屍體。
兩具屍體身上都有被利器所切的切口,只是切口位置不一樣,切入深度也不一樣,當時法醫判定兩個受害者是流血過多而死。
後來警察根據兩具屍體身上的財物狀況,草草地判定了這是兩樁搶劫殺人案。可鍾隊不這樣想,他看過死者當時的面部表情,那是兩張寫滿了恐懼與絕望的面孔。
本來這也沒什麼,死者死前一般都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可問題是那兩個死者的恐懼與絕望太濃烈了,濃烈到扭曲了面部。
憑著直覺,鍾隊猜測這裡面有貓膩。
首先,鍾隊調查了下兩位死者的社會地位,發現兩人都是高管級別的白領,雖富但只是小富,隨身攜帶的錢財不會很多。鍾隊也做過死者被逼供出數字財產的猜測,後來印證下依舊無果。
到了這一步,似乎只能將兩位死者的死因歸咎於偶然情況下的他殺,可鍾隊還是覺得兩件案子有關聯,便私下繼續做了調查。
無獨有偶地,鍾隊發現兩位死者生前的身體狀況都挺好,這似乎成了兩位死者在血液上的唯一聯絡,但僅憑於此遠遠無法作為兩樁命案有所聯絡的證據。
而就在今天早上,鍾隊被菜刀小切了個口子,流了一絲鮮血,就是那絲鮮血,讓鍾隊明白了自己對這兩樁案子有著同樣兇手的猜疑,是源自於那些鮮血的不同。
儘管法醫檢驗下沒有發現死者血液裡有任何異常的成份,但鍾隊記得自己當時撫摸血跡的感覺,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可就是覺得少了點什麼的異樣。
為此,鍾隊決定再來現場勘察一下,哪怕這次還會毫無收穫。
“鍾隊,您都看老半天了,土也挖了,水也測了,可還是沒什麼線索,要不,就先回去吧?”說話的是鍾隊的得力助手,也是鍾隊唯一帶來的人。
“才這麼點時間就焦躁了?”鍾隊看都不看助手一下。
“嘿嘿,不急不行啊,局裡還有兩件行竊案等著呢,那都是上面交待下來要儘快辦的。”
“區區行竊案,搞得卻比命案還要嚴重,我看又是那些所謂領導的金庫被人撬了吧?”此時的鐘隊威嚴無比,哪裡還有警局裡面的大氣灑脫。
“咳咳~”助手握拳掩口輕咳了聲,“鍾隊您畢竟還是刑警,這種話還是不要多說為好。”
“怎麼?你要打我小報告嗎?”
“我哪敢啊?”助手連忙哈腰,“我這不是怕您遭人口舌嘛?”
鍾隊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沒有接話。
眼看著自己的上司還在這裡琢磨舊案,而上頭命令要辦的那兩件案子卻還沒開辦,助手不由地心亂了起來,偏偏自己這個頂頭上司一旦工作起來就嚴肅得要命,自己已經提醒過一次了,可不敢再提醒第二次。
就在這時,平靜的河水突然劇烈翻滾,河中央一個泉眼越噴越高,等到了人立高度,一道模糊身影竟然從泉眼之中飛了出來!
“肉蛇的味道,這絕對是肉蛇的味道!”泉眼中飛出的身影自顧自說著,聲音沙啞中透著一種毫無掩飾的驚喜,“哈哈哈哈,真是天不亡我,等我吸收了肉蛇的妖力,你個區區淬骨境的石靈者又算得了什麼?”
“砰砰砰!”
鍾隊的反應著實神速,那道身影只不過剛從泉眼中顯露,就已經被瞄了靶子。
“請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