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準備接過那杯水,明白來說,他們還只是陌生人,雖然已經有過了一夜情緣。
可是,這個時候的她還不知道,比耐性,她是比不過面前的人的。
男人很有耐性的伸著手,最後張硯硯倒是率先投降了,接過那杯溫熱的水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張硯硯一邊喝水,一邊悄悄打量沉烈的反應。
他沒有帶眼睛,好像比平時在電視上看的樣子要平易近人點,但是這個時候,他的面上一片清冷,看不出好,還是壞……
也是,年紀輕輕都坐上了連雲市市委秘書長的位置的人,想來不是凡人。
還是,他們在這個圈子,已經很習慣這樣的場景了。
張硯硯心中腹誹道。
而這個時候,一直淡定的沉烈開口了。
不過,他開口,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既然你還是處女,我們結婚吧!”
既然你還是處女——
那麼,我們結婚吧!
不要說張硯硯以前對沉魚的這位能幹的哥哥還是比較有好感的,每次在他家做客,他都是文質彬彬,對她照顧周到。
但是這樣看來,也不過是沙豬一隻。
什麼叫她是處女,兩人就結婚了?
張硯硯怒極反笑,瞪視著面前的男人,“你有處女情節麼?”
沉烈一愣,眸子微微一眯,“沒有。”
“很好。”張硯硯點頭,說道:“我們達成共識了……我也沒有。”
揮揮手,張硯硯拉來一邊的被單,裹著自己赤啊裸的嬌軀,昂首挺胸的朝浴室走去。
臨到門口,她也蛋定了一把,冷冷的甩下一句話。
“昨晚我喝醉了。那只是一個錯誤。”
張硯硯甩下這句後,就跳進了浴室。
留下,門外的男人,看著床單上的一抹嫣紅,嘴角微微一挑。
錯誤?
哼——
張硯硯在浴室裡龜毛了大半天后,終於鼓起勇氣出門的時候,沉烈已經走了。
只是凌亂的床單,還有床單上嫣紅下留著的一張紙條顯示了這不是夢,這是現實。
沉烈留下了他的電話號碼。
張硯硯看也不看就扔掉號碼。
哼……那個男人走的這麼幹脆,想來,就是等待著她的那句話了。
真是一個高手。
張硯硯嘆息一聲。
套上自己的衣衫,最後目光看到那白色被單中的一片嫣紅的時候,臉頰還是微微泛紅。
同時,一抹心酸和愧疚浮上心頭。
她以為,她的第一夜會發生在新婚當晚,她以為自己會給羅旋的。
她青梅竹馬的親密男友。
她今後的丈夫,今生唯一的期盼。
說不出的惆悵,張硯硯最後搖搖頭,嘆息一聲,拎著自己的包包,慢慢的走出門去。
她想,昨晚上只是一個錯誤,就讓她這麼過去吧。
一切都過去吧。
她的人生在繼續,而這個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是的,一個無關重要的插曲。
這樣安慰自己後,張硯硯大步的走出了賓館。
腿間還有那殘留的酸楚,張硯硯的腦海中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昨晚她喝醉後,酡紅著臉,纏著那個溫潤的男子,一次一次的揚起上身,承受他給的痛楚和歡啊愉的樣子。
頓時,女孩臉上一紅,又是羞澀,又是愧疚,捏著包包帶子的手,都是顫抖起來了。
忘了,一定要把這些都忘了。
忘了沉烈。
只記得羅旋就好!
張硯硯這麼安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