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的物件乾脆就找他吧。”
“他——他怎麼行!老爸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穿上高跟鞋比他還高。”
老爸舉重若輕地說一句:“怎麼在女人眼裡,一個男人好不好跟身高有關係嗎?”
“在別人眼裡不知道,反正在我眼裡有關係。”
我一直以來都喜歡高大的男人,身高不足一米八的在我眼中都不堪託附終生。我的意中人,我希望他高大威猛英俊瀟灑。
老爸用眼皮不愉不悅地夾了我一下:“我聽說,在男人眼裡,一個女人好不好也跟身材有關係,你似乎在這方面也不佔優勢哦。”
老爸這句話捅到了我的軟肋,鬱悶得我飯都不想吃了。石姨來叫吃飯時,我嘴一撅頭一扭腳一跺:“不吃了,沒胃口。”
石姨是我後媽,我大一那年老媽因病去世,三年後老爸續娶了她。雖然掛著半個媽的頭銜,石姨在我面前卻一直像個小媳婦似的委曲求全。此刻堆出一臉笑意來勸:“多少吃一點吧,今天有你愛吃的粉蒸肉呢。我特意去郊外荷塘摘了新鮮荷葉來蒸的。”
我雖然對這個後媽一向沒好臉色,但這不擋吃也不擋喝。每回吃她做的飯菜時,我還格外拿出一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架勢。不過她的廚藝確實好,讓我吃嘛嘛香。老實說一句,我死去的親媽這方面遠不如她。但當著她的面,我永遠都說我親媽做的菜最好吃。
聽說今晚石姨做了荷葉粉蒸肉,我忍不住食指大動。正想就勢下臺,老爸偏不給我下臺的機會。
“她不吃就算了,她們女孩子要減肥,肉是不能多吃的。你別破壞她的減肥大計。”
我的荷葉粉蒸肉就這樣跟我沙喲娜拉了。不過我沒時間為粉蒸肉傷心,老爸的話又喚醒了我的另一重危機意識。回到自己的房間對著穿衣鏡左照右照,我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該少吃點肉了,否則這身上的肉可就有點多了。我咋就這麼容易胖呢?都怪小時候的底子沒打好。
我從小就胖。
很多年以前,我有個綽號叫“小胖妹”。任何人都可以變得胖,只要你巨能吃。
那時候我就很能吃。從一歲多開始,凡是小手抓住的東西都不顧三七二十一就往嘴裡塞,逮著什麼吃什麼。有次一口氣誤吞了三個顏色鮮亮的玻璃小球,當成糖丸嚥下肚,爸媽發現後嚇得趕緊抱了我往醫院送。醫生說這種情況一般問題不大,外形沒帶尖銳勾角的異物進入消化道後大都會隨著大便排出來,讓他們抱我回家注意一下排便情況。可憐我爸我媽那兩天天天守著我拉完大便再檢查那堆臭烘烘的玩意兒,直到看到那幾個闖禍的玻璃小球為止,才算解脫。
長大一點後,我開始懂得分辨什麼東西能吃、什麼東西不能吃。記得媽媽有次買回一袋桃子掛在門後,哄騙我說裡面裝的是蛇,叫我千萬不要碰,小心被蛇咬。
我媽實在是太低估我的智商了。她走後,我把那袋東西盯著看上半天猜一定不會是蛇。因為蛇是會動的,可是袋子裡始終沒有絲毫動靜。最後我憑藉大無畏的冒險精神端來一張凳子,爬上去檢視究竟。看到袋子裡裝的其實是青青紅紅的桃子時,心裡樂開了花。毫不客氣地一手抓一個,下了凳洗也不洗就全部啃進肚子裡去了。
結果媽媽下班回家時我的手和嘴都在發癢,癢得難受。因為桃子沒有洗,它的絨毛能令人發癢,我不慎中了招。媽媽是又氣又急,一邊替我解決發癢的問題,一邊把我狠狠教訓了一頓。
這麼逮什麼吃什麼,能架得住不胖嗎?我越長越像一個球。圓乎乎的臉蛋胖嘟嘟的身子,小胳膊小腿都如嫩藕似的白嫩渾圓。在我家那一帶,認識我的大人小孩都不叫我的名字,都管我叫小胖妹。
直到如今,週一鳴還時不時地叫我一聲小胖妹。我聽得格外刺耳,不准他再叫:“別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