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和基本情況,這個保安這半天成了名人,昨晚的舉動讓賓館老闆大為贊成,不僅當場給了獎金,加了一級工資,還號召全單位人員向他學習。
在任國安嚴謹的措辭中,故事終於告一段落,說完故事的任國安低著頭,象一個等待判決的人犯。劉懿很驚訝這人世間的悲歡離合,連陳維政也被其中的曲折所吸引,在任國安說完後,沉默了一會,陳維政站起來,走到任國安面前,深深的躹了一躬,說:“謝謝任叔叔,這二十多年來對我媽媽的照顧。”
任國安抬起頭來,他想象過陳維政會有N多種反應,就是沒有想到陳維政會是這樣開口,心裡一陣發暖,兩粒老淚從眼角滾下。劉懿望著陳維政,這一剎那,她覺得,陳維政不僅心胸寬廣豁達,甚至就是一尊神,凡人很難有這樣的胸懷。只有陳維政自己知道,他沒有這麼崇高,他只是很清楚,來清水不是來找麻煩,而是來找媽媽。二十年了,媽媽自有媽媽的生活,不論是什麼樣的生活,他都必須認可。
任國安騰的站來,一把拉住陳維政的手,說:“走,我帶你們去看媽媽。”
車子直接開進任國安家的小院,樓上窗戶邊的任隨看著開進院裡掛著古宜牌的小車,喊了起來:“來了,他們來了。”
聽到任隨的叫聲,黎晶彈簧般的站起身,急衝衝就往樓下院子裡跑,跑了幾步,又停下腳,扯扯身上穿的衣服,攏攏頭上的亂髮,總覺得自己這樣下去,也太不講究。黎卉知道母親的心態,笑著追上去,一把挽住母親的手,說:“媽,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我就不相信哥哥是那麼淺薄的人。”
聽到黎卉的話,黎晶咬咬牙,跟著女兒走下樓梯,身後是一臉憧憬一臉嚮往的任隨。
陳維政跟著任國安走進小樓,幾級臺階後,走進門,看見樓梯口一箇中年婦人正讓一個年青女子攙扶著,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腳下似乎想急切的衝過來,可是腳步卻一動不動,紛亂的頭髮,急紅的臉龐,滿含淚水的眼睛,顫抖的嘴角……不用介紹,陳維政知道這就是自己的母親。
看到黎晶的失態,任國安一個箭步衝上去,扶著黎晶,說:“別激動,阿晶,這就是維政,旁邊是的維政的愛人,你的兒媳婦,可不要在兒媳婦面前失禮。”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任國安的話,黎晶的表情變得自然少許,可眼中那一份期盼那一份激動那一份怯懦卻依然如故。
陳維政也變得很激動,那是一種由內心深處萌發的激動,一種母子親情無法割捨的激動,摘下頭上的軍帽,交給劉懿,急急走上兩步,來到黎晶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黎晶一把將陳維政抱在懷裡,“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任國安知道必須讓黎晶哭,哭是一種發洩,發洩完了,人就正常了。劉懿站在一邊看著面前一對母子,淚花也悄悄的滑落。不光是劉懿,任國安、黎卉、任隨哪一個不是淚珠滿面。劉懿在為陳維政高興,也為自己有這樣一個有情義有胸懷的老公自豪,黎卉、任隨是激動,任國安則是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到肚子裡。
哭了一陣,任國安覺得差不多了,跟黎晶說:“不哭了,維政還跪著呢,快讓他起來。”
聽到這話,黎晶才連忙把兒子拉起來,看到一身戎裝,高大挺拔,威武雄壯的兒子,黎晶心中更多的是苦盡甘來的感覺。
陳維政拉過劉懿,說:“媽,這是我的愛人劉懿,您的兒媳婦。”
劉懿忙喊了一聲:“媽!”
黎晶拉著劉懿的手,說不出話,只有不停的點頭。
劉懿攙起黎晶,走到大廳的紅木沙發上坐下,沒話找話的說:“在古宜,我總覺得維政的五官,特別是鼻子,不像我們那地方的人,今天看到媽媽,算是找到答案了。媽媽真漂亮!”
聽到劉懿這樣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