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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水榭的大約有七八個人,武功都頗為高強,凌雲暗暗掂量,只覺得並無突圍的把握。加之他也不想太早打草驚蛇,也想看看對方口中的主人到底是誰,便乖乖地在水榭裡坐著。

那些人並沒有苛待他,還給了張凳子坐。等待的中間,領頭的還問他要不要喝水。

凌雲怕暴露,只搖頭,不說話。

但沒想到,還沒等來所謂的主人,前頭就有人來傳話,說官府臨時查檢,前頭來了好些兵院的親兵,讓立刻帶著將軍夫人從水路離開。

凌雲頓時明白,這是將軍來救自己了。

從廣緣酒樓撲空開始,他們定然就知道劫匪臨時改變了策略,要來搗掉這個胭脂令的老窩。

在臨登舟的那一刻,所有人等慌亂之時,凌雲突然掙脫而去。

枉留情雖然不熟,但他聽見了前頭兵戎相見之聲,和姑娘們四散尖叫之聲。他循聲而去,路上還發現了要從後園逃跑的枉留情老闆,纏鬥中,他沒讓這人逃脫,終於和元闕帶來的親衛匯合,成功將老闆制住。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個不起眼的溫柔鄉,隱藏著那麼多胭脂令的高手。他們潛伏在此,偽裝成各色人等,其實卻在行著細作之事。

元闕的破雲刀如入無人之境,一路噬血而去。

老闆小二已被擒獲,送往太子掌管的天牢,等待他的將是嚴刑拷打與審問。

聽完這驚心動魄的驚過,貝安歌捂心口捂了好久,終究還是嘆道:「還好凌雲沒事,還好夫君沒事啊。」

元闕卻頗為遺憾:「可惜啊,終究沒能擒到這胭脂令的令主。出手多次,每次都看不到他半點影子,實在讓人疑惑。」

郎英臉色凝重:「或許,可以查一查枉留情後園的水路。」

「水路?」元闕喃喃重複。

郎英道:「既然他從水路而來,那這條水路沿途登舟之處,就一定會留下痕跡。而且,這位令主的確如你所說,在京城應該是位非常行得通的人物。」

「借元將軍紙筆一用,我傳書給太子。」

貝安歌坐在一旁,聽他們商議著,沒有說話。總覺得心裡那塊陰影越來越大。

京城裡位高權重、非常行得通的人物,堪與元闕、郎英這樣的人物相比,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京城裡能有幾位?

為何他們都不敢一一排除。

是茲事體大,還是有所不能?

貝安歌緩緩開口:「胭脂令,這名稱格外好聽。令主……會不會是個女人?」

第56章

貝安歌這疑惑, 在心裡橫亙已久。

不僅僅是因為胭脂令這個名稱格外好聽,也因為自己夢到的魔改劇本。在夢境裡,那貴族女子能擒獲元闕、並將他囚禁, 絕非普通貴族女眷可以辦到。

而且元闕被刺破動脈,目眥欲裂地嘶吼時, 聲音異常絕望。

貝安歌瞭解元闕、他絕不會因為自己的困境而絕望,他一定是為自己的兄弟、為自己的好友、為自己的親人、為南密百姓遭受的無妄之災而絕望。

又想起在那夢境中, 這貴族女子朱唇輕啟,扔出一顆符,就要滅了姑蘇宋家……

貝安歌猛地一凜, 突然想起雷明遠,不由望向了郎英。

此時,元闕與郎英也正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嫂夫人此說, 是猜測, 還是望見?」郎英語氣緩緩的, 卻問得犀利。

「猜測。」貝安歌沒有猶豫。

她沒有見到那貴族女子的相貌,亦沒有夢見真正與胭脂令有關的場景, 所有關於女子的碎片, 的的確確是猜測。

「女人才瞭解女人。若她心裡有一個強烈的夢, 必定會在很多細節上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