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李瑞華的眼睛最尖，剛走進大門的陳志國就被她看到了，連忙上前打招呼，

“三大媽，我也是剛剛才回來，這不我聽說東旭哥出事了，我過來看看！”

“哎！這好好的人，一早上上班出門的時候，還和我們家老閻打招呼的，不到十點，就有人回來報信，說人在廠裡出事了，被送醫院去了，沒過中午，就給抬了回來！”

畢竟都是多少年的老鄰居，雖然恩恩怨怨的，但是賈東旭也是李瑞華看著長大的，而且這幾年賈東旭的變化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李瑞華絮絮叨叨的講起來，同時眼睛也是紅紅的！

“三大媽，我進去看看，能不能搭把手！”陳志國等李瑞華的情緒穩定一點，這才開口說道！

“去吧！去吧！他們都在呢，都請假回來了！”

陳志國走進中院，院子裡的人幾乎都在，尤其是在軋鋼廠上班的幾個！何雨柱，劉光奇，劉光天，閻解成等人正在閻埠貴的指揮下搭著棚子，

房間裡，傢俱已經被臨時的清空，空蕩蕩的房間裡，兩條長條板凳架著一張舊門板上，賈東旭白布遮面，賈張氏，秦淮如正跌坐在左右，賈張氏正在嚎啕大哭，只是聲音已經嘶啞的不成樣子，呀呀的！

，！

秦淮如人整個人都處於呆滯的狀態，時不時的嚎上兩句，陳婉儀和幾名婦女正在看著她們倆，拉是拉不走的，只是在邊上看著，不讓她們撲在賈東旭的身上！這活只能她們來幹，不然老爺們怎麼上手？

棒梗也是披麻戴孝的傻愣愣的坐在一邊，只有小當無憂無慮被許大茂的老婆李玉華抱在懷裡，用她懵懂的眼神，好奇的看著這熱鬧的一切！

“志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看到陳志國的突然出現，在架子上捆繩子的何雨柱突然的喊道，邊上得幾個人也紛紛的停下了手裡的活！

“我中午剛剛回來，聽說東旭哥出事了，我過來搭把手！”陳志國掏出牡丹，散了一圈，這個時候也不適合嘻嘻哈哈，大家都是接過煙，默默的抽了起來！

“志國，我家東旭沒了，這個讓我怎麼活啊！”這時候，賈張氏從房間裡跑了出來，不管不顧的抱住陳志國的大腿就開始哭訴起來，嘶啞的嗓音著實讓人聽著心裡發慌！

陳志國被嚇了一跳，心想，我跟你家也沒好到這個份上啊，怎麼看見我就如同看見主心骨一般？陳志國不敢去碰賈張氏，只能難堪的舉著雙手！

不過很快，跟在賈張氏身後的陳婉儀一把就將賈張氏的胳膊給拽過來，陳志國連忙躲閃到了一邊，任由賈張氏跌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

“志國，你賈大媽有點傷心過度了！”李瑞華一句話化解了陳志國的難堪，陳志國這個時候也不能對著陳婉儀微笑，只能繼續保持著嚴肅的表情，“陳姨，我理解！”

扔掉手裡的煙，陳志國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走進了房間。陳志國的步伐沉重，彷彿每一步都帶著無盡的悲痛。空蕩的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沉悶與淒涼的氣息，讓人感到窒息！

陳志國靜靜地走到賈東旭的遺體前，對著那具已經毫無生氣的軀體深深地鞠了三個躬。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哀傷和無奈，畢竟是個活生生的人，畢竟也是生活多年的鄰居，畢竟也曾經把酒言歡過，驟然失去，陳志國只能哀嘆生命的脆弱，與命運的使然！

接著，他半蹲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在地上的泥盆裡點燃了幾張草紙。火焰跳躍著，漸漸吞噬了紙張，冒出一縷縷青煙，彷彿是在告慰死者靈魂，兄弟，我來看你了，一路走好！

最後，陳志國抬起頭，目光落在了秦淮茹身上。自他走進房間以來，秦淮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眼中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哀傷，以及一絲絲生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