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劉拓拉著寶嫃的手,好奇之極:“到底是怎麼傷著的,你跟我說說,傷的厲害嗎,流血了嗎?”
寶嫃見他問的越發離譜,便笑道:“沒有,不厲害,只是有些疼……”說著,便又看鳳玄一眼,見他垂頭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便想起在連家村的那一幕來。
當時入了冬,鳳玄不去縣衙了,鎮日在家中,屋內生著小火爐,熱騰騰地,寶嫃抓了些栗子、花生,地瓜之類的,放在爐子上烤,熟了便取下來吃,每每弄得一屋子香噴噴地。
頭一次烤栗子的時候,栗子被烤的在爐邊上滾動,發出焦香味,鳳玄見皮兒都黑了,便道:“娘子,這個好像好了。”
寶嫃正在縫衣裳,顧不上他,便隨意答應了聲。
鳳玄見她答應,就伸手去拿,冷不防那栗子正烤的火熱,內部熱氣膨脹,被鳳玄一握,頓時便炸裂開來,鳳玄嚇了一跳,手竟被炸得有些隱隱發麻。
那邊寶嫃也被嚇得一哆嗦,反應過來後便大叫一聲,從炕上跳下來握住鳳玄的手,卻見那手指已經被栗子鼓的發紅,寶嫃又慌又是心疼,握著道:“疼不疼?很疼是不是?忘了跟你說不要用手去拿,很燙!”情急之下,輕輕按了一下,便含在嘴裡。
此後,鳳玄得了教訓,便不再冒險,只是栗子放在爐子上,有時候分不清什麼時候會熟,有的不等熟就會炸裂,寶嫃不禁嚇,聽著那炸裂的聲響,每每就會一哆嗦,每當這功夫鳳玄就會將她擁入懷中,笑道:“娘子別怕。”然後去收拾那“自我犧牲”了的栗子。
方才鳳玄神思恍惚,又是情急之間便忍不住脫口而出那句。
此刻寶嫃同鳳玄聽了劉拓的話,不約而同地就想到昔日的日子,那邊上左茗瞧出這場景有些“尷尬”,便無聲無息地把飯菜收拾出來,又小聲對黃公公道:“乾爹……飯菜要涼了……”
寶嫃同鳳玄聽了這話,彼此又看一眼,寶嫃望著他端然坐在輪椅上的樣子,漸漸地鎮定下來,便道:“是啊,快吃飯吧。”又道,“也不知合不合口味。”
鳳玄禁不住便道:“必然是極好的。”
寶嫃道:“你又沒吃怎麼知道?”
鳳玄啞口無聲,左茗本來要把飯菜端給鳳玄的,見狀心頭一動,便趕緊退後一步,黃公公也不上前,只有寶嫃親自把飯菜端過去,道:“吃吧。”
劉拓在旁邊看了個稀罕,正要插嘴,忽然看那枚栗子又“蠢蠢欲動”,便瞪圓了眼睛叫道:“是不是又要炸了?王叔你看……寶嫃姐姐你看……”小孩兒激動之下,也不知要叫誰好了,一個勁兒的只管嚷。
那邊鳳玄正在心頭忐忑地打量寶嫃和她做的飯,聽了劉拓叫喚便僵了一僵,忍不住問道:“拓兒你叫寶嫃什麼?”
劉拓道:“寶嫃姐姐啊!”又拉寶嫃的袖子,“姐姐快看,它滾起來了……炸了,要炸了!”一聲比一聲叫嚷的高,奈何任憑他叫,那栗子只是不炸。
鳳玄磨了磨牙,恨道:“不是姐姐……不許……”劉拓叫他“叔叔”,卻叫寶嫃“姐姐”,這不是亂了輩分了嗎?
可惜小孩兒全不知他的心意,一心一意地撲在他的栗子上,寶嫃見他一臉又是不安又是期待的表情,便道:“不一定會炸,不過你要吃你取下來吧,再烤估計就糊了。”
劉拓道:“吃?能吃嗎?”
寶嫃道:“當然可以了。”
劉拓思考了一會兒,便搖頭:“我等會兒再吃,我要看他炸。”
寶嫃笑道:“這個已經裂了,不能炸了,乖乖地吃吧。”
劉拓“哦”了聲,仔細一看,那栗子果然裂開一道縫,露出裡頭金黃色的果肉,這會兒左茗便識趣地過來:“殿下,我來給你剝栗子吃吧?”
劉拓道:“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