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夢魘糾纏,陰妙菡虛弱而蒼白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聽著陰妙菡絕望的嗓音,那樣悽楚的神情,赫連喻第一次覺得赫連宣這次做得過分了點,拍打著陰妙菡的臉頰。“喂,女人,醒醒。”
被夢魘糾纏的陰妙菡,怎麼聽得見赫連喻的話,赫連喻怕她又將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扯開,索性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沒事,沒事,是惡夢,你的孩子沒事,只要醒來,你就能見到自己的孩子。”sk
純粹是善意的謊言。
對孩子,陰妙菡很敏感,聽到孩子沒事,停止掙扎,卻沒有醒來的跡象,整個人蜷縮在赫連喻懷裡。赫連喻低眸,妖嬈的臉上,昔日的光彩照人,此刻已經疲憊不堪。陰妙菡更是像調謝了的花朵,失去了光華色彩。
赫連喻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照顧了她半個月,她是他的情敵,真是奇蹟,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旦沒落井下石,反而雪中送炭,這一點也不像不他。
“太子。”侍衛見赫連宣走過來,恭敬的叫道。
赫連宣沒理會他們,直接扭開門,見病房裡那一幕,身子一僵,臉上冷意溢了出來。
“赫連喻。”冷然擲聲,雙目幽紅,赫連宣衝上去,本想把他們分開,可看著陰妙菡這樣無助而安靜的蜷縮在赫連喻懷裡,感覺她的悲痛,她的絕望,赫連宣伸出去扣住赫連喻肩的手怎麼也使不出力氣。
“早。”赫連喻放下陰妙菡單薄的身子,站起身像平常一般跟赫連宣打招呼。
“立刻滾去北國。”赫連宣冷冽的目光直射赫連喻,哀沉肅殺,滿是恨意。他的女人,就算他不要,也不許任何人覬覦,就算那個人是赫連喻也不例外。
赫連喻心凜然一顫,擔憂的目光鎖定在陰妙菡身上,如果他拍拍屁股走人,二皇兄再傷害她怎麼辦?隨即一想,二皇兄若是鐵了心要傷害她,就算他在場也無能為力。
赫連喻這一眼,無疑不是雪上加霜。
“別讓我說第二遍。”赫連宣倏地眯起眼睛,雙眸裡閃過危險的精芒,神色間好似風暴即將來襲。
赫連喻挑眉,盯著陰妙菡的眼中憂鬱始終無法散去,轉頭看著赫連宣,抿了抿唇,無所謂的聳聳肩。“二皇兄,希望你。。。。。。”
“滾。”赫連宣突然大聲咆哮,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我沒有同情心,除了你,誰的命在我眼裡都如草芥。”說完,赫連喻冷然轉身,邁著沉重的步子,向外走,二皇兄不會絞盡腦汁的去傷一個人,除非那個是他深愛的人,傷她的同時,也在傷自己,愛恨一線之間。
殘忍的傷害一個人,不是不愛,恰恰是深愛,愛到骨血裡才有極致的去傷害。
赫連喻離開後,赫連宣坐在床邊,看著陰妙菡蒼白的臉色沒有點血色,消瘦的可怕,單薄纖弱,只能用皮包骨來形容。冰冷的薄唇緊繃成一條弧線,目光緊鎖著病床上躺的人兒,一言不發。
“水。。。。。。水。。。。。。”虛弱的聲音在靜謐的空氣裡響起。
“水。”赫連宣一愣,見陰妙菡一張一合的小嘴。“你等一下,我馬上去給你倒。”
赫連宣立刻起身去倒了杯溫水來,小心翼翼的將陰妙菡扶起,水杯放在她唇邊。“慢點,小心別嗆著。”
此刻的赫連宣,跟那天的赫連宣判若兩人。
喝了半杯水,滋潤乾燥的喉嚨,陰妙菡努力的撐著眼皮,映入她視線內是一張熟悉,又令她害怕的俊容。殘酷的一幕幕浮入腦海,席捲進她腦海裡,原本澄清的雙眸裡被恨溢滿,陰妙菡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赫連宣。
啪!杯子從赫連宣手中滑落,摔碎,未喝完的水瞬間在地上醞釀開。
“啊。”內心的悲憤再也壓抑不住,撕心裂肺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