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懷疑王妃的失蹤與她有關?”
“王妃失蹤和她有沒關係本王不知道,直覺告訴本王,從她身上下手會事半功倍。”赫連然冷峻的面容上閃過一道道精光,朝蕭景揮了揮手。“下去吧。”
蕭景走後,一股銳利的刺痛像錐子般直直扎進赫連然心坎裡,洩氣地靠在椅背上,揉搓著眉心,神情極為痛苦。她就這麼一走了之了嗎?她在五王府住了幾個月,走得真灑脫,毫無留戀。潛意識赫連然希望她是被人截走,那樣至少不是出於她自願。
五王府,第二次辦喜事。
鑼鼓喧天,喜氣洋洋,到處貼滿大紅的雙喜,到處是歡聲笑語,賀聲不斷。
赫連嵐披上那一身紅得刺眼的婚服,長長的大紅披風與紅色地毯相接,紅衣裙襬輕瀉於地。長髮盤起,髮髻裝飾上點點珠釵,帶上精美絕倫的鳳冠,垂著的金步搖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雙肩各垂一縷青絲在胸前,紅色的金紗從鳳冠上蓋落,遮住了赫連嵐的容顏,侍女左右攙扶,蓮步施施然走,使得步態愈加飄逸出塵。
來來往往的人幾乎踏破了門檻,下人們忙忙碌碌,穿梭在人群裡。這場婚事雖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但基於是北國國太子和東國公主的婚禮,各國都有派使者來了表心意,很快就賓客滿坐。
婚禮進行得不太順利。
一個時辰後,拜堂的時辰到了,新郎卻還未出現,眾人開始議論紛紛,赫連然等人卻沒壓場,滿心期盼寧千夏來搶親。
唉!見過搶新娘的,還沒見過搶新郎的。那叫個期待啊!
在大堂的最高處,兩人並肩坐在硃紅椅上,太皇太后和北國國皇后寧千紅,她是代表北國國皇帝來參加這場滑天下之大稽的婚禮。
這場婚禮的性質就是等。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所有知情人手心開始冒汗,寧千夏再不出現,這場婚事要怎麼收場,參與者可不光只是東國和北國國的人。幾乎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今天是北國國太子和東國公主成親之日。
“景,她真會出現嗎?”齊寒軒靠著樹,望著翻白肚的天跡,從太陽剛升起,他們就開始等,現在太陽都落山了,這寧千夏還真沉得住氣,他越來越沒把握她會出現。
“會。”聲音低沉而冰冷,一身新郎官服的莫言景拳頭緊握,陰霾籠罩著他,從胸口迸發而出的悲痛,怎麼也壓抑不住,他比誰都擔心,比誰都怕丫頭不出現。
“大哥,小皇叔有封密函要我轉交給你,說是要你一定得在拜堂之前看。”上官浩輕聲笑語的調侃,揚起手中的黃色信封,獻寶似的道:“這可是八百里加急,昨夜我才收到,小皇叔還不許我看,說是要親自交到你手中,真神秘。”
“九皇子,池姑娘有訊息了。”一名青衫男子飛躍而來,見莫言景單膝跪在地上。“參見太子。”
“池琳那狐狸精在哪兒?”上官浩收斂起調侃的笑容,神情倨傲衝到青衫男子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肩,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那個叫激動啊!
青衫男子一愣,很明顯被上官浩口中的狐狸精給嚇著了,九皇子穿梭在花叢中,俊美風流,對女子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要多濫情就有多濫情,要多體貼就有多體貼,何時從他口中聽到過“狐狸精”三個字。
“發什麼愣,本皇子問你池琳在哪兒?”上官浩性子有些暴躁,該死的女人,找到她之後非要她好看不可,這二、三個月他可是為了她吃盡苦頭,身心交瘁。
劇烈的搖晃讓青衫男子回過神,怯懦地道:“池……池姑娘在寧府。”
“當真和寧千煥勾搭上了,還真是來者不拒,連獨臂俠她也要。”上官浩一臉憤怒,推開青衫男子,收起信封,縱身飛躍出了幾丈之外才回頭道:“大哥,我先去逮人。”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