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是誰借她的膽。”盧嘉咬著牙。
與此同時,在一輛匆匆向電影片場駛去的黑色保姆車上,熊胖按照往日的習慣開啟手機收看娛樂新聞,但剛看了半分鐘不到他就發出驚叫,“咦?這不是寧小子嗎?他在搞什麼?”
關柏言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正戴著黑超閉目休息,聽見這句話後他摘下墨鏡坐直身體,“拿過來我看看。”
在手機畫質清晰的螢幕上,寧澤的臉端正嚴肅,連聲音中也透著斬釘截鐵的力量,“作為一個剛出道七個月的新人,在不久前,我幸運的接到了第一份單屬自己的廣告拍攝工作。在本星期的拍攝結束後,我將拿到這筆酬勞——八萬元人民幣。但現在,我決定將這筆錢拿出來,作為懸賞所用。”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繼而加重了語氣,“從現在開始,我寧澤,懇請各位媒體的幫助,懇請‘High Heat’的粉絲們幫助,也懇請所有有正義感、有良知的朋友們幫助,找出一個網上ID為‘讓我們都來想一想’的人。因為就是這個人,以兇險的居心和惡意的揣測意圖挑起一個團結集體的內訌,意圖利用他人的愛而去傷害別人。這是我無法忍受的,也是‘High Heat’的所有團員們無法忍受的。如果有人找到這個‘讓我們都來想一想’,這八萬元將是我對他的謝禮。如果有人能為抓住他提供有利線索,我們也會酌情給予適當獎勵。接下來,我們將公佈收集舉報資訊所用的電話和郵箱地址。”
個人的宣言就此結束,接下來媒體一擁而上,都爭先恐後的要舉手提問。
手機傳來的影象裡也充滿亂哄哄的嘈雜,借這個空檔,熊胖發表自己的感慨,“哥,上次你還說他聰明,我看倒是傻瓜來著。懸賞找人什麼的,這不是鬧劇嗎?到最後十有八九連根毛都找不到,就算找到又怎麼樣,他還能讓警察抓了那人判刑嗎?”
“……他一點也不傻。”關柏言過了一會兒才接道,“你弄錯了他的意思,他拿出這筆錢不是為了要真的找到什麼,而是要告訴所有人,他不圖這筆錢,這八萬塊他一點也不稀罕,所以他沒有推人的動機。”
“鬧了半天原來還是要說人不是他推的啊。”熊胖想了想,覺得也是,不過他馬上又想到另一件事,“不過他怎麼會有這筆錢呢?按他現在的名氣,八萬塊應該是廠商給的廣告酬勞全款吧,其中六成應該歸公司抽成,還有一部分要付給化妝、服裝和造型,剩下的才是他能拿的。萬一別人幫他找到這個人,他拿什麼付,到時候可別鬧大笑話。”
關柏言不緊不慢,“那個人知道那麼多內幕,一定是有人安排的,而且搞不好就是盧嘉。所以……公司一定會幫寧澤付的。”
“怎麼可能?”熊胖不相信,“哥你沒聽他說嗎?他開這個釋出會本來就沒有經過公司同意,而且盧大哥讓他接這個廣告,很明顯就是想害他。現在沒達到目的,盧大哥恨都要恨死這小子了,怎麼會幫他出錢?”
“盧嘉是恨他,但是公司卻要謝他。”關柏言把手機扔回熊胖手裡,看了他一眼,“剩下還想不透嗎?如果連這都想不到,你就還要回去跟盧嘉再學幾年。”
這話說得熊胖一愣,但不一會兒,他的小眼睛就轉了幾轉,“公司培養一個練習生一般都要三到五年,這期間他們是完全不能替公司賺錢的。不是每個練習生都能出道,即使出道了也不一定會紅,前期公司投入太大,所期待的回報也就更高。‘High Heat’正發展得不錯,並不是盧大哥一個人對他們有期望。現在卻因為大經紀人的個人私怨,一個團員要被驅逐。五個角缺了一個,整個團體就離解散不遠,這已經是違反遊戲規則了。我想盧大哥原來也沒有預料到事情會變成今天這種場面,即使有凌公子幫他,這一票也玩得太大了。現在寧澤自己救場成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