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嘮嗑下來,百戰看了一眼醉到在桌上的太守,獨自離席。
在到到達太守府的時候,他聽到太守說將郡主安置在“夏雨院”,他出了門,找到一個小廝問道:“夏雨院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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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到達太守府的時候,他聽到太守說將郡主安置在“夏雨院”,他出了門,找到一個小廝問道:“夏雨院在什麼地方?”
他或許是多心了。若是瓏髓,她會恨他入骨頭,恨不得殺了他才對,而馬車裡的那位郡主,由始至終,始終一言不發,沉默地如同空氣……
單憑叮噹的聲音,百戰就如此失態。
問到了夏雨院的位置,他正欲提步,身後穿來了鐵甲行走時候獨有的沉重聲:“侯爺。”
看到眼前風塵僕僕的來人,他眉頭微蹙:“說。”
“西侯希望侯爺能在天明趕到邊境,探子回報,現在西荒大軍離邊境只有數百里。他們糾結了一些象人,還有蠱術師,約有數十萬,西侯的軍隊怕是難以抵抗,希望我們能儘快趕到。”
“我明白了。”百戰聽到戰事告急,立刻將心中泛起的情緒壓下,他轉身,跟著副將走向門外,邊走邊道:“我們此次僅是支援,通知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準擅自出戰。另外,南、北兩候可有動靜?”
照理說南、北兩侯應該負責支援,不過他們兩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不比他,東夷的駙馬爺,從四年前他娶了鎏紋後,東夷與天朝儼然一家,再不起戰事……
這樣做對嗎?當年選擇了娶鎏紋……現在,即使後悔也無濟於事。
選擇的人他,是對,是錯,結果也得由百戰自己受了。
“暫無動靜。不過太子殿下已經安插了人在南、北兩侯處,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會直接與侯爺您聯絡。”
“恩。”出了太門,兵士已將他的黑騎牽來,一躍上馬,耍了韁繩一喝,黑騎揚蹄衝在隊伍的最前面,後面隊伍也隨他而馳騁西行。
騎在馬上,耳邊縈繞的依舊是鈴鐺的聲音,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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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東行的隊伍在翌日出發。
柳兒扶了郡主上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道:“我聽說呢,他昨天出發去邊境了,似乎西荒和我們又有戰爭了,真是煩呢?不過,據說這次很棘手呢,姐姐你知道騎大象的象人嗎?我聽人說呀,據說有五百頭象人部隊哦……他如果死了的話,姐姐,也算是為錯兒報仇了……”
“他是生,是死,與我無關。”原本垂下的水瞳眨了眨,坦然地看向柳兒,“你說這話,是想要知道我心裡還有他沒有對嗎?”
被識穿了。柳兒吐吐舌頭。
郡主淡淡地彎出一抹淺淡的憂笑,她搖搖頭,“他對我來說,現在什麼都不是。我不恨他,也不在乎他。被人憎恨的感覺,我已經體會過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如果說要恨的話,我恨我自己……咳咳,咳……”暗淡處,喉嚨泛起不適,她不由地咳嗽出聲,柳兒見狀,連忙拍撫著她咳彎的脊樑,想要她好受些。
四年前的砒霜,再加上早產的大失血,幾乎要了她大半條命,能夠活下來,簡直是奇蹟。砒霜的毒和大失血,已經讓她的身體大不如前,即使她的外貌還是一樣楚楚動人,可裡面的卻像塞了破爛的棉絮的傀儡。
郡主,就是四年前的瓏髓。
她的臉無論怎麼調養,始終蒼白的毫無血色,白裡泛出幽幽地青色,連雙唇都是失了色彩的清粉色,身子冰涼,手腳更不用手了,即使是大熱天裡她還要穿上深秋的暖裳。
眉目之間隱藏了哀色,不過若是算命看相的人見了,多半會說“這位姑娘的額間有一層不詳的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