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就在丁小魚靠在牆角昏昏欲睡之際,隨著耳邊傳來一聲悶響,她所在房間的房門已被人從外面給重重的推開。
門外刺目的陽光使得丁小魚瞬間不適的眯起了眼睛。
“把她帶出來。”隨著一聲戾喝,衝進來兩名侍衛立即架著丁小魚的胳膊便向外走。
完了完了。
就在丁小魚在心中哭訴之際,兩名侍衛已經架著丁小魚來到了驛館內的一口水井旁,緊接著,丁小魚尚未站穩,迎面便重重的砸來了一大堆衣服。
“洗了。”
隨著一聲陰冷的聲音響起,丁小魚看到韓諾正幽森的站在她的不遠處。
丁小魚,“……”
她就知道,這一次,她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哦~~”
自知理虧,丁小魚軟軟的應了一聲,逐彎腰拾起了地上剛剛被韓諾扔過來的衣物。
而她原本任勞任怨的模樣不知怎的卻又惹的韓諾當際火冒三丈,卻見他原本幽冷的表情在此刻寒如冰窟,卻聽他無比幽寒的喝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本世子身邊最低賤的下人,你要侍候本世子的一切飲食起居,你要做到隨叫隨到。否則,王蕭與大憨便會因你而死!”
彷彿一個惡魔般,韓諾對著丁小魚毫不憐惜的喝道。
一聽他竟拿王蕭與大憨兩人威脅於她,丁小魚臉上的顏色立即一片青紅不接。
“還愣著做什麼,這些衣物全部拿去洗了!”
說完,似乎還不能解他心頭之恨,韓諾索性脫下鞋子,逐將腳上的足袋也脫了下來。繼而將足袋一把扔到了丁小魚的臉上,“這個也一併拿去洗了!”
……
折磨,這絕對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丁小魚當際恨的幾乎要咬破了唇。
看得丁小魚一幅鬱結不愉的神情站在原地不動,韓諾當際沉著一張臉再次大聲怒喝道,“現在,立馬、馬上去洗!”
由於他的聲音分貝太高,竟是吼的丁小魚當際一個寒顫重重襲來。
知道胳膊扭不過大腿,丁小魚幾乎在咬碎了一口銀牙之際,逐任命的抱著韓諾的衣物向水井旁的木桶走去。
再看韓諾,他卻是犀利的猛甩了一下袖袍,繼而大踏步離去。
直到午時,丁小魚才將韓諾的衣物全部洗完。由於從早上到現在一直粒米未盡,丁小魚的腹中飢腸轆轆,就在她又累又餓又渴之際,卻見副將衛江正面無表情的向水井旁走來。
“丁士子,主公有請。”衛江客氣的說道,但言語中卻是帶著幾份分明的蔑視。
聞言,丁小魚直蹙眉頭:她倒不是在意衛江對她的藐視,而是因為不知道韓諾又要怎麼折磨她而感到抑鬱。
“……好吧。”
雖是心中不愉,但在受制於人的情況下,丁小魚也不得不聽從韓諾的命令。
原本五六分鐘就走完的路程,丁小魚愣是磨蹭了十幾分鍾方才抵達。
“從現在開始,每一次來見我,都要以奔跑的姿態。”
剛站在韓諾的門口,丁小魚的耳邊便傳來一聲無比冷酷的聲音。
“……是。”
身在別人的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保護好她自己,她要儘量做到低眉順眼,以不惹惱韓諾為宜。
看她如此,韓諾不僅火氣沒消,心中的焦躁反而是愈演愈烈,“過來,給本世子寬衣,本世子要沐浴。”
像是在隨便召喚一隻哈巴狗一樣,韓諾對著丁小魚憤恨的喝道。
丁小魚,“……”
她原本低垂著的腦袋由於心中的無比驚愕而迅速抬了起來,而此時卻是一不小心撞上了韓諾那雙冷若冰霜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