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相眼明手快的閃過他丟過來的熱水瓶。
要死了,那裡面裝的是熱水耶!
老闆也真夠狠心的,竟然拿熱水瓶砸他,他要是真被砸中,不被砸死,也會被裡面的熱水給燙死。
“沈文相!”
“是。”
“你再躲躲看!你小心我殺了你!”梁景光又隨手拿了一樣東西甩出去。
這一次是水果刀。
好吧,就讓老闆消氣一次。
沈文相很識相,只偏了下身子,讓刀子插在他手臂上。
“唉喲喂呀!”痛死了。
梁景光聽他叫得悽慘,氣才消了一半。
“瞧你幹了什麼好事!?”
“我的大老闆呀,你說話可得憑良心。你脾氣惡劣得跟個什麼似的,你手底下的人哪敢這麼唬弄你?”
“你不就是一個。”
“我這是逼不得已的啊!想想看,你找有幸小姐找得急,而有幸小姐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消失得不見人影,我要不找個人來哄住你,你說我這會兒還能站在這跟你說話嗎?”
“別把我說得像是豺狼虎豹似的。”
“老闆,你千萬別謙虛,因為你就是。”
“沈文相!”梁景光吼了。“你別得寸進尺。”他現在是人不方便,但不方便可就不代表他治不了他。
“是是是,我不惹你這隻惡獅子就是了。”
沈文相索性閉起嘴巴不說話了。
而梁景光沉默沒兩秒鐘,又忍不住道:
“你們想先撫我的脾氣,我沒話說。但你跟我是幾年交情了,你會不清楚我的脾氣嗎?你明知道我跟那個女人沒什麼好說的。”
“你的確沒跟人家說什麼呀,她人一來,你就急著爬上去了,不是?”
“沈文相。”他沉著聲音警告他別再亂說話。
“是,不說真話就不說。”他閉上嘴。
但有句話,他還真不吐不快。
“我的大老闆,你想想看,你人病著,還心急著找有幸小姐。而天下這麼大,你說除了有希,你讓我上哪去找一個聲音、長相都像有幸的人?”他故意頓了下,看梁景光的反應。
見他臉色沉了,想必是認同他的話。
“這不就得了,所以我才找上有希的嘛!誰知道你精得跟什麼似的,才剛跟人家做完,就馬上發現不對勁了。”
“我還沒做完就發現了。”他糾正他。
“還沒做完就發現了!?”
“是。”
“那你還繼續做下去!”
“你怎麼知道我有繼續做下去?”梁景光雖說是看不見了,但還是精準無比地往沈文相說話的方向瞪過去。
沈文相是不痛不癢,他笑呵呵的說道:“你呀,那個想做的勁一來,叫得跟什麼似的,我在門外早聽見了。”
“聽見了!?”
“是唄。”沈文相家鄉口音都出來了。“看來你對有希並不是那麼沒感覺。”
“我當時不知道是她。”
“那你當她是誰?”
“當她是外人。”
“哇,你當我是神呀!連找個外人,都能找到聲音那麼像有幸的,這也不簡單。”
“我說過我那時候暈了頭了。”
“為誰犯的暈呀?”
沈文相果真不怕死,一次次的挑他痛處。
“你不閉嘴,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信信信,你這祖宗什麼事不敢做,小時候連你親爸、親媽都管不住你了,我沈文相算個什麼東西,敢不信你的話。只是,你現在怎麼辦?”
“什麼事怎麼辦?”
“有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