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在讓位風波後稱病退居二線,可大家都知道是因其捲入其中而觸怒皇帝而被冷落。其他三子分別為貴妃耶律氏、賢妃折氏和淑妃蕭氏所生。
蕭氏最為皇帝寵愛和信賴,同時也與大宋武將集團和內宮交好;貴妃耶律氏出身前遼皇室地位崇高,因此牽扯到民族和解與西北的穩定,在皇帝正經營西北的大前提下地位上升,其子是否被立為儲君自然也引人注目;折氏出身西北武將世家,自大宋立國以來便為國世代鎮守西北邊防,且族中名將輩出在大宋軍中有一定的威望,子弟多在朝中為官,實力也不容小覷。
為國選儲乃是關係到百年大計,眾人自然是精益求精,可惜的是各位皇子還小,大的才十二歲,小的才會走,哪個是明君還真不好判斷。但是這難擋大家的熱情,他們從最細微之處進行分析,做出判斷,以便拿出最為精準的判斷提供給皇帝。以致還未選出,他們自己先打起來了,分成了立嫡和立賢兩派。
立嫡的一派以為這是有著歷史傳統的,現在既然無法判別哪位皇子賢明,也只能遵守傳統,選擇嫡長為宜;而反方則認為立嫡可是有過前車之鑑的,太上皇選立嫡長子趙桓為儲,結果導致國破家亡,最後還是老二力挽狂瀾而不倒,拯救並中興大宋,才有了大家今日的幸福生活。因此認定絕不能因為不能判定哪位皇子賢明,就罔立嫡長,以免貽害國家。
雙方互不讓步,一上朝便是為立嫡立賢爭吵不休,而為此事趙檉案几上的奏章又厚了幾尺,都想說服皇帝同意己方的觀點。而更讓人惱火的是這場論戰似乎難分高下,且有愈演愈烈之勢,在這樣下去恐怕沒有兩三年是吵不出結果的,更讓人不安的是大家都捲入論戰而荒於國事,此刻正時至年終是總結今年得失,規劃明年藍圖的關鍵時刻!
“西域有國曰塞爾柱,國主桑賈爾暴虐不義,倒行逆施,糾集諸國阻我商路,屠我子民,掠我商船……現大宋皇帝替天行道,除惡衛道,遣軍討伐,茲命樞密院水軍都統加兵部侍郎程僖綬為討賊都部署,水軍副都統馬威為副將,率泉州水師戰船千艘,兵十萬征討塞爾柱,接令即刻出航!”
十一月十五日望日大朝,大宋皇帝趙檉頒佈御旨,賜寶刀、及陣圖,樞密院及兵部發虎符、名冊,尚書省行文通令各地州府及所屬藩國。程僖綬接旨後即刻出殿,頒令各軍做好出發準備,眾臣送其於金水門外登舟南下前往泉州領軍出發。而此時立儲之聲頓消,禮部上奏請皇帝出京祭祖,吏部送上各地官員磨勘名冊請皇帝御批下發,戶部、兵部、工部等皆有奏請,又有皇帝忙得了……
趙檉在立儲之聲一起便知道自己是走不了啦,這些朝臣們眼看硬的不行,就跟自己玩起了心眼兒。這些人聯合起來威力覺不容小視,他們很快便明白自己現在最為需要的就是時間,錯過了季候風那就得等明年了,而即便他準備好了一切,可要從東京趕到泉州登舟出海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到的,所以只要拖上十天半個月的,他就是走也來不及了。
平日別說皇帝親征,即便是離京日子長一點也要安排好後事,防止出現意外,所以朝臣們便抓住程式上的問題跟趙檉玩兒起了遊戲,而且細緻入微條條在理,讓你是乾著急還沒辦法,總不能因為大家做事太認真而給予處罰吧!而趙檉也意識到自己即便當機立斷解決了儲君的問題,還會有更多的問題等著自己。
別的不說,皇帝親征總得挑個好日子吧,這其中能做手腳的地方就多了,欽天監左一個不宜,右一個不合就能將時間拖到明年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