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是趙仁回來了”趙信跑過來報告說。
“他們終於回來了,讓他馬上來見我”趙檉噓了口氣,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又抓起放在身邊的胡餅拍了拍,掰開夾上塊鹹肉吃了起來,趙信看看他的樣子,苦笑著搖搖頭,摘下水壺遞給他。
“隊長,我回來了”趙仁跑的氣喘吁吁,汗水早就溼透了衣衫,敬禮說道。
“辛苦了,洗把臉喘口氣再說”看到趙仁毫無損,趙檉放了心,笑著說道。
趙仁洗過臉,挨著王爺坐下,一向遵紀守法的他毫不客氣的抓起水壺喝了氣水,又拿起胡餅像王爺一樣夾上塊肉,三口兩口吞了下去,看樣子他是餓壞了,“隊長,我們按照您的命令,在天亮前趕到張各莊外隱蔽起來,天大亮後送貨的車隊才到,又等了半個時辰,才來了一隊人,他們都是雙馬,交割了貨物後,馬上離開…”趙仁墊了墊底,從挎包裡掏出張草圖,開始介紹他們偵察到的情況。
接貨的匪徒騎馬,他們徒步,跟蹤本就十分吃力,為防止被現,又不敢跟的過近,所以這一路跟的辛苦,“我們追著他們到了咱們馬場外五里左右的一處樹林後,我和李磊避過他們的遊騎潛近偵察,趙忠帶其餘的人在外接應”
“嗯,你們做的很好,白讓我擔心了”趙檉笑笑說,他彙報的情況和逢喜得來的訊息基本吻合。
趙仁鋪開草圖,指點著說道:“盜匪的營地沒有設寨,只在林子後的一大片開闊地修建了兩排草棚住人,馬圈設在草棚後,有專人餵養看管,鞍具都沒有卸下,隨時可以騎行,他們的遊騎每一個時辰換一次崗,每組三人,由一個小頭領帶領,在他們營地外五百步外遊弋警戒,大隊人馬一旦靠近,就會被他們偵知”
“嗯,這劉勳倒是個人才,還知道馬不離鞍,人不解甲”趙檉摸摸下巴說道,“你看他的營地選的地方也不錯,不但遠離村莊,而且南方有樹林遮蔽,讓人難以現,他又不設寨,一旦有警,即可上馬從各個方向突圍,沒有千把人別想圍住他們”
“隊長,我們只有五十人,本就人數懸殊,那無論如何圍不住他們啦”趙仁有些沮喪地說道。
“那不一定,這次我們只可智取,不能強攻”趙檉笑著說道。
次日清晨,趙檉親自潛入匪徒的營地附近偵察,他從兜裡掏出一件‘寶貝’—望遠鏡,這可是府裡的兩個老玉工和張六斤合作製造的,雖然倍數只有八倍左右,但是也算是件‘利器’了,“這些人時刻不忘精雕細刻”趙檉嘟囔了兩句,在他眼裡這望遠鏡怎麼看都不像件軍用裝備,倒像一件讓人把玩的工藝品,大違他簡單實用的原則。
鏡頭中敵人的營地此時有些紛亂,餵馬的嘍囉現馬匹昨天都著涼了,不是燒就是拉稀,養殖業最怕什麼,養豬的怕豬瘟,養雞的怕雞瘟,養馬的當然怕馬瘟,他們一邊稟報頭領,一邊將病的馬匹牽走,隔離開來,防止擴散。
“王老頭的藥還挺管用,沒想到他給人治病行,馬也能治的得了病”看著亂作一團的盜匪們,趙檉暗暗笑,送給他們加料的飼料現在開始作了,這邊的馬剛剛牽走,那邊的馬就臥槽了,馬這東西消化草料,睡覺都是站著的,一旦臥下就是要完蛋了
……
“大頭領,我們的馬一夜間就病了一多半,好像是得了馬瘟”郝東流急匆匆地進來抹了抹額頭的汗說道。
“馬瘟?”劉勳嚇了一跳,猛的站起身吼道,“怎麼會得馬瘟,你們是不是把剛搶來的馬和咱們的馬養在一起了?”他當馬軍多年,當然知道這病傳染極快,一匹馬得病,很快一個槽裡的馬都得傳上,在軍中一旦現就要將同廄的馬全部宰殺深埋。
“大哥,搶來的幾匹馬都是從王府的馬場牽來,怎麼會有瘟病呢”郝東流看到劉勳暴怒的樣子驚恐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