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阻礙運輸為由,強迫百姓拆牆扒房,絲毫不顧百姓死活”
趙檉聽著他們的彙報,花石綱不僅對東南,而是整個南中國的百姓來說,是一種**裸的掠奪,也是一場真正的災難,二十年間,被運到東京的石頭,總計有十多萬塊,石頭的運費運費動輒萬貫,花費之大幾乎相當於東南諸路稅賦總和而在運輸這些石頭的過程中,死了多少人,沉了多少船,拆了多少橋,扒了多少城門,卻是無法統計的而今年曆史上最為擾民的大工程艮嶽就要開工了,可這件事應該了結?
“殺了朱勔是當前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先不說能不能殺了他,即使能殺了他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只是權宜之計,緩解下當前的緊張形勢,花石綱還得接著送,因為他爹是‘真正’的藝術家,完成他那傾世傑作”這個問題在趙檉的腦海中盤旋許久了,但是他遲遲下不了決心――他怕東南大亂
因為趙檉看透了宋朝的立國之本——錢,這個精緻的帝國處處要錢,每時每刻都離不開錢,每年要給遼國、西夏近百萬的歲幣,本身還要有千萬貫的經費運轉,這些錢幾乎都是由東南百姓供給的可以說東南動盪,宋朝國本動盪,宋朝想生存下去,必將轉而壓榨中原,中原百姓不堪壓迫,必將變亂中原變亂,遼國、西夏也將乘亂而入,那時千瘡百孔處處漏風,自家天下立即崩盤,還談拯救大宋
第六十一章 討論
第六十一章討論
晚飯後,王府中的幾個高層都聚在王爺的房裡,警戒哨撒到了二十步以外,服務工作也全部是由近衛們負責,房中只有七個人,除了王爺和黃經臣、何去非,見喜和趙信兩個高階服務員外,多了兩張面孔
許宏,字遠達,崇寧初年經科進士,初為秘省直秘閣、累遷至尚省司員外郎、尚省右司郎中、太常寺少監、出知平遠軍、西南叛亂調知黔州,治理地方頗有官聲,為官清廉,後調回京任中省給事中,因惡了蔡攸去職,隱居襄邑,被趙檉聘為王友,經過考驗進入核心
王瑾,字慎之,哲宗年進士,初任縣尉,緝盜有方,升任高唐州巡使、因其通韜略、有勇力、精技擊、善練兵轉資武職,調任北輔禁軍指揮使、澶州團練使、曾率禁軍隨童貫在西北對夏作戰,因功遷天武軍都指揮副使,後與高俅不和,勒令致仕黃經臣與其交好,曾資助於他,知王爺好兵,與其在襄邑講武堂論兵,受王爺賞識,其也仰慕王爺大志,拜為王友這兩人都過了不惑之年,正是經驗豐富,幹事業的黃金時期,卻被趙檉撿了便宜,收到了自己的麾下,組成了智囊團
“府裡的人收集的這些材料大家都看過了,諸位有什麼意見?”趙檉沒有客套,開門見山的問道
“朱勔在東南可謂作惡不少,我覺得應上奏聖上,將他罷官去職”何去非沉吟了下說道
“何翊善說的對,我們應將實情上奏,請皇上定奪?”許宏點頭同意了何去非的看法
“朱勔與京中宰執關係密切,雖然其暴虐,但是東南應奉局進貢的花石最多,慣會迷惑聖上,多次受到朝廷的嘉獎,恐怕此事會不了了之,難以動搖其根本”王瑾說道
“慎之言之有理,其與童貫、楊戩多有來往,他們在皇上面前勸幾句,皇上頂多訓斥幾句”黃經臣說道,他在宮中此類事情太常見了,皇上耳朵根子軟,只要哄得他高興,這類事情的結果都是這個結局,不輕不重地嚇唬兩句拉倒
“那就不如將其就地正法,省卻了許多麻煩”見喜插嘴道
“不可,萬萬不可”何去非等人還未等王爺表態,齊聲給否決了
“朱勔在江南橫徵暴斂,大肆斂財,欺壓百姓,為何不能殺他?”見喜不滿的道,他說的是王爺的心裡話,王爺已經好幾天為了這事兒睡不好覺了,在他的心目中王爺就是天,誰惹王爺不舒服就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