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立在船上,神兵錚亮,神威蓋世,壓得延康子民喘不過氣來。
天庭的神魔大軍雖然前來,但是卻沒有出擊,而是約束散落在各地的天庭神魔,讓他們不再向延康的民眾出手,紀律很是嚴明。
京城內外,又有許多百姓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祇焚香叩拜,祈禱平安。
“人在苦難之際,劣性便會重生。”
延康國師站在城頭,仰望天庭的大軍,又看向下方數不清正在向天庭大軍叩拜祈禱的百姓,露出苦笑之色,道:“陛下,我們這一世只怕是永遠不能改變這一切了。”
延豐帝站在他的身後,艱難的喘了口氣,聲音沙啞道:“自古以來各代革命變法,無不流血,赤明二朝,赤皇明皇屍骨無存,上皇各代,難有善終,開皇覆滅,三十三諸天天庭毀於一旦,一代雄主隱忍無憂鄉。延康變法阻力更大,倘若需要流血……”
延康國師笑道:“自你我而始。”
延豐帝哈哈大笑,突然嘆了口氣:“我只是擔心,你我死了之後沒有繼承者。世人多有愚民,神想讓民眾愚蠢,不敢反抗,不敢改變,愚民也會自甘愚蠢,不想反抗,不想改變。國師你看,我們變法至今,還有跪拜神魔之人。變法最大的阻力,有時候就是來自這些人啊。”
延康國師黯然神傷:“為這些人送命,值嗎?”
“值!”
延豐帝大聲道:“破廟中神,破心中神,有些人會猶豫,但還有那些沒有跪下來的人!”
他的眼睛越來越明亮,笑道:“他們站起來之後,有些人還會再次跪下,但也有些人永遠也不會跪下。你我就算是成為這次改革變法的祭品,也還會有人沿著我們的道路繼續走下去,直到改變這個世界!這,值了!”
天空中,一尊偉岸的神祇飛來,來到延康京城的上空。
他是如此龐大,以至於扭曲了空間,讓天庭的樓船戰艦環繞在他的四周,彷彿星星環繞太陽。
那是東天青帝。
他高聳入雲天,面目與天齊,白雲成為他腰身間的點綴。
這尊正氣凜然光芒萬道的神祇,有著無與倫比的力量和威能,下方的延康京城和億萬百姓彷彿彈指可滅。
一個神官飛至東天青帝的手掌心裡,跪拜下來,恭恭敬敬的叩首,然後請來一卷聖旨,又再度叩拜,高舉聖旨過頭,躬著身子向後飛去。
“朕這裡從來沒有這種規矩。”
延豐帝笑道:“天庭的規矩太森嚴了。”
延康國師笑道:“陛下忘了,朝中的清流彈劾我和秦教主的時候,磕頭如蒜,頭都被磕出血了。”
延豐帝臉色一黑,悻悻道:“朕要殺你的頭。先給你記著。”
“陛下是沒機會了。”延康國師微笑道,他看到城中的妻女,心中一痛,隨即轉過身來面不改色。
“延康罪民,接旨!”
那神官手捧旨意,聲音如雷,響徹雲霄。
話音一落,數不清的民眾跪了下來,還有些神通者也跪了下來。延豐帝和延康國師心中又是一痛,但看到還有很多人不曾跪拜,心情又是舒展起來。
那神官瞥他二人一眼,冷笑一聲,展開聖旨,誦讀道:“奉天承運,延康土著不思天恩,逆天而行,變法以擾亂天道,以致天怒人怨,民不聊生。然則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旨意,只誅首惡,不究餘眾。天意如此:
“一,收延康各學府學院學宮變法典籍,當眾焚燬,後世不得變法;
“二,延康恢復祖制,留皇帝之位,宗派治國,各門各派禮敬諸神,民間禮敬諸神,祈福諸神;
“三,延康鑄幣權上交天庭,天庭鑄幣,於民間流通,延康國不得與民爭利;
“四,延康不得鑄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