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一劍,在血雨腥風當中拼殺出來了現在這般境界和成就。
這兩者究竟孰強孰弱不好說,但因為聶東流跟楚休之間的那些仇怨,現在這兩者最終還要絕對一番,這也讓在場的眾人都有些興奮,準備看一場好戲。
其實現在方七少已經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第二和第三到底是誰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換成其他人,說不定只是切磋一下也就算是完成了,但現在換成是楚休跟聶東流,以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恩怨怨,顯然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聶東流看著楚休,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道:“楚兄,你方才剛剛經歷過數場大戰,現在要不要休息一會?放心,我是不會趁人之危的。”
說著,聶東流伸手一指,做出了一副大度的姿態來。
楚休跟聶東流的仇怨早就已經結下了,但實際上他跟聶東流所打過的交道還當真不算太多。
不過無論是楚休還是聶東流,他們都從其他人耳中聽說過不少關於對方的評價,楚休給聶東流的評價很簡單,這是一個滿肚子算計的人,哪怕是他尋常一句話,通常都包涵著數種意義。
就好像現在這般,聶東流表面上讓楚休去休息,但現在這種情況,楚休當真能去休息嗎?
方七少已經行雲流水般的解決了顏非煙,在場就只剩下楚休要跟聶東流再來一場了。
浮玉山上這麼多的武者都在這裡看著,還有各派的武道宗師都在一旁等著,楚休一個小輩武者當真能夠施施然的去一旁休息,恢復了真氣之後再動手?這麼多人就看著他楚休一個人在那裡回覆實力?
哪怕楚休臉皮厚,可以不在乎這些人的目光去恢復真氣,但事後一個膽小謹慎的標籤也會被人貼在楚休身上,雖然不算是什麼騙貶義的詞語,但總歸不是什麼好話。
而楚休若是受不得激現在就動手,那正符合聶東流的心意。
他是偽君子,同樣也是真小人。
韓霸先教給他,遇事最簡單的方式便是用自己的拳頭來解決問題,而他父親聶仁龍也教過他,成王敗寇,只要能夠擊敗你的敵人,那動用任何手段都是合理的。
面對全盛時期的楚休聶東流沒有底氣勝之,但面對現在已經消耗了不少力氣的楚休,聶東流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反正無論楚休怎麼選擇,佔便宜的都是他聶東流。
看著聶東流,楚休淡淡道:“聶東流,你還是老樣子,雖然你拜了韓霸先為師,但卻沒學到韓霸先的霸氣。”
聶東流曬然一笑道:“霸氣?那種東西我暫時不需要,我師父走霸道,我行王道,難道不可?”
楚休聞言冷笑了一聲道:“聶東流,你還當真是膨脹的可以,行王道?你只是聚義莊的一個少主而已,還以為自己是北燕皇子嗎?”
聶東流這話說的的確是狂妄不已,聚義莊的實力在人和六幫當中都算不得是頂尖,他竟然還敢說自己要行王道?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聶東流負手而立,淡淡道:“楚休,你是草莽出身,如今卻是連這點心氣都沒有了嗎?”
楚休抬起手中的天魔舞,指著聶東流沉聲道:“這話說的倒是不錯,只不過現在你我當中,更像王侯將相的可是你,這話你就沒感覺有些不吉利嗎?”
聶仁龍算是標準的草莽出身,但聶東流卻不是。
聚義莊的少莊主無論放在哪裡可都算不得是草莽。
當然此時的楚休也懶得去跟聶東流繼續廢話了,聶東流既然信奉他所謂的王道,那這次楚休也會教教聶東流,無論是王道和霸道,那可都是先要用自己的拳頭跟手中的刀子來推行的!
天魔舞之上魔氣匯聚,那股魔氣之濃郁,甚至都已經在刀身之上凝聚出了一個魔神的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