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聞風而來的散修武者爭吵討論,或者是一副趕上了百年盛會的興奮模樣,只不過他們卻是不知道,等下這看似熱鬧的浮玉山可就要血流成河了。
而且他們也不知道,說不定他們身邊正在跟自己聊的熱火朝天的同道中人,其實就是哪個魔道兇徒。
此時浮玉山正北方的一座高臺之上,五名持劍武者看著下方的人群,男女都有,一身氣勢內斂的可怕。
這五人便是當世五大劍派,坐忘劍廬、風雲劍冢、劍王城、藏劍山莊、越女宮的五位執掌者,要麼是掌門,要麼也是門派內手握實權的武道宗師。
越女宮的掌門乃是一位風姿綽約的美、少、婦,一身宮裝打扮,雖然年齡不小了,但卻依舊風韻猶存。
看著下方的那些武者,越女宮的掌門輕啟朱唇沉聲道:“魔道中人當真會來嗎?”
她身邊一名穿著白袍,頭上用白色紗巾包裹,甚至臉上都帶著白色面巾的持劍武者沉聲道:“來不來都無所謂,魔道的人來了,我們唱的對角戲。魔道的人不來,我們便唱獨角戲,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另外一名面容方正,穿著錦袍,但身後卻是揹著七柄劍的中年人冷笑道:“你們劍王城還是對這五大劍派之首的位置很執著啊,劍王城遠在西域之地,就算這五大劍派之首的位置落在了你們身上,除了一個名聲,對於你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
那白袍武者眯著眼睛道:“我劍王城要的就是名聲,不似你們藏劍山莊,想要名聲卻也沒機會了。”
藏劍山莊的人眼中露出了一抹怒色,剛想要說些什麼,他們身邊一個青年人便淡淡道:“外人沒來你們便先準備吵一架或者是打一場?省省力氣吧,說不定現在下面這些武者中,便已經匯聚了數不清的魔道中人,想動手,不急於這一時。”
說話的這青年人看外貌只有不到三十歲,如果忽略了對方眼中的滄桑,簡直就跟下面那些年輕一輩的武者沒什麼兩樣。
而且最為奇怪的是他打扮,這青年人相貌陽剛英俊,但眉心處卻是有一個斷劍的金色紋身,猛的看上去好似第三隻眼睛一般。
他穿著一身寬鬆的白色長袍,赤著雙足,一柄劍歪歪斜斜的掛在他的腰間,仔細一看才發現,那竟然是一柄斷劍。
“說的是,五大劍派之首的位置空懸這麼多年,也該是分出一個高下的時候了,不過卻不是我們在這裡自相殘殺,想要動手,等下有的是機會。況且最近這幫魔道中人也是隱隱有復甦的痕跡,動作越來越大了,也是時候找個機會打壓一下對方了。”
最後說話的那人乃是一名相貌尋常的中年人,穿著一身尋常的青色布袍。
他全身上下找不出來任何的特點,甚至只能用尋常去形容,絕對是那種扔進人堆裡面便找不出來的那種型別。
如果不是這人手中拎著一柄帶著土氣紅木劍鞘的長劍,甚至都不會有人認為他是一個江湖人。
不過此人在持劍五派的地位好像是很高,他一開口,之前有些看不過眼的劍王城跟藏劍山莊的武者都安靜了下來。
只有那赤足青年人淡淡道:“你們坐忘劍廬緊鄰拜月教,感覺到壓力了?”
那中年人點了點頭:“那可是魔道第一大派拜月教啊,當然會有壓力。
二十多年前拜月教主夜韶南因為一隻蠱蟲跟大光明寺大打出手,六大武院首座連一個能在他手中撐上三招的都沒有,若非是妄念禪堂首座虛雲跟當時還不是方丈虛慈聯手,恐怕那一次吃虧的便是大光明寺了。
如今夜韶南二十餘年未曾出手,他的補天心經據說已經大成,魔威直逼昔日的崑崙魔教,跟這樣的人成為鄰居,沒有壓力的只能是死人。
當初我們做錯了,拜月教就算是不跟崑崙魔教有關係,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