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呢?讓她隨朕一起回宮吧”
“回皇上,長公主昨晚與您談過之後,已經整理行裝回宮了。”
“哦?”鄭晟睿瞭然地笑笑,沒再多言,由親衛隊護送著回宮。
因為趕著早朝,此時天還未大亮。衛隊親兵身著便服,把皇帝的馬車團團圍著,全神警戒。衛隊統領卻顯得心不在焉。在馬車快要接近南城門時,他最終還是忍不住了,靠近馬車,在車外低聲說:“皇上,昨夜的松柏居……有些奇怪。”
“奇怪?”鄭晟睿半眯著眼睛。他對事情的進展很滿意,嘴角掛著淡淡地笑。他相信,今日只要在馮家的人面前演完最後一齣戲,他就能一箭三雕,完成多年的心願。
統領擰眉思量著措詞,小心翼翼地說:“皇上,昨夜,丁文長好似上了山,但他卻一直未在山莊出現,而山莊內……微臣發覺,有不少高手,而孝和郡主……有人看到身著紅衣的女子出了山莊……微臣記得,郡主在燈會上穿的就是……”
鄭晟睿清楚地記得是宋舞霞扶著自己進了臥室的,他也知道翠羽是她最信任的貼身侍女。他打斷了車外的人,眯著眼睛問:“依你所看,那些高手的武功如何?他們為何滯留松柏居?”
“微臣不敢妄加揣測,只是,松柏居畢竟是丁家的產業。”
侍衛統領所言,只是想勸誡鄭晟睿,不要再冒險滯留松柏居,更不要脫離他們的保護。但鄭晟睿一直認定丁文長手中有一支裝備精良,武功極高,紀律嚴明的暗衛。每次想到丁文長,他就猶如芒刺在背。聽了上面那段話,他眼中的戾氣讓車內的溫度徒降了幾度,陰森森地說:“朕明白你的意思,很快朕就能把他連根拔起。”
聽到鄭晟睿語氣中無法掩飾的怒意,侍衛首領不敢多言,只能連聲稱是,退到了一旁。
車隊按計劃到達了城南的側門。此時這道供商旅、小販進出的小門已經開啟。如果鄭晟睿從此門進城,便能在早朝之前扶起在雪地跪了一夜的鎮國大將軍,聲淚俱下地告訴他,他並不知道他來負荊請罪,他命人抓了他的孫子是迫於無奈,一切都是長公主和宋家的人逼他的。
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馬車行至門口,突然發現側門狹小,他的豪華馬車根本無法透過。南城門離皇宮甚遠,而此刻時間甚早,城內的車行肯定還未開門,鄭晟睿也不可能下車步行。
當機立斷,侍衛統領急忙命車隊折回南城門。雖然鄭晟睿不能亮出身份進城,但侍衛統領與守城的將領多多少少都有幾分交情。只是,待他們喚醒士兵,再一層層往上彙報,耽擱了不少時間。最終,城門開啟了,但當鄭晟睿回到皇宮時,負荊請罪的鎮國大將軍已經被太后請入了皇宮。
鄭晟睿一肚子火,可早朝的時辰已到。他不能讓滿朝文武知道他在外留宿,只能先趕回御書房換龍袍,卻在門口遇上了金公公。
“你怎麼在這?”鄭晟睿沉著臉問。
金公公把手上的東西高舉過頭,“奴才在這裡恭候皇上。”他手上拿的是龍袍,隨即又避重就輕地解釋:“馮妃娘娘從皇后娘娘處得知皇上留宿御書房,便一直在院子裡跪著。”
鄭晟睿的臉又陰沉了幾分。他前往松柏居的事告之過皇后,理由是勸長公主回宮。之後他讓金公公先行回宮,是為了製造他留宿御書房的假象。所以皇后告訴馮妃他在御書房,看著也是合情合理的。
“長公主呢?”鄭晟睿問。他隱約覺得,自己入了太后的圈套。
“回皇上,長公主入宮後便去了太后那裡,她和駙馬向太后請了罪,在太后那裡哭了一整夜。”
“那鎮國將軍是何時被請入皇宮的?”
“回皇上,鎮國大將軍年事已高。跪了不足一個時辰就暈倒在了雪地裡。守門的怕有意外,便來請示。奴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