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不上話。”
李新月咯咯笑了。“可是他好像覺得自己和你很熟,和我聊的全是你的事。”
“我?我的什麼事?”這個蒙晉言,只會給她惹麻煩。
“聊你的努力、你工作的辛苦。我問他認不認識紹唐,他說見過但不認識,我心想最好不認識,免得紹唐把他當作假想情敵就糟了。”
“他還說了什麼?”
“他問了一些你和紹唐之間的事,我全告訴他了,反正你們也沒有不可告人之事,大家坦然。”
楊璐雪不喜歡蒙晉言刺探她,尤其是向也認識紹唐的李新月刺探,但她不方便發作。
“不知道他可有女朋友?”李新月問。
楊璐雪一愣,清了清自己混沌的腦子。“你說呢?”她反問。
“九成九有,沒有的話肯定是同性戀。”李新月開玩笑道。
“喜歡他的很多,我知道的就有兩個。”楊璐雪據實以告。
李新月發出失望的嘆息,“好可惜,不然有這種男朋友可以滿足我的虛榮心。”
“不該為了虛榮心交男朋友。”楊璐雪勸她。
李新月聳聳肩。“沒什麼不可以的,人生苦短,找個賞心悅目的男朋友也不壞呀!”
楊璐雪不想爭辯,因為人各有志。
第二天早上,楊璐雪趁上午沒有門診,去到蒙晉言家。
他張著憔悴苦悶的眼望住她,明顯地他很吃驚,“你想收回你昨天的話嗎?”
她迎上他的目光,孤傲地說:“不是收回我的話,而是要把昨天的話再說一遍。”
“那就不必了。”他點燃根菸,吐了一個菸圈。
她身上有一股清新飄逸的味道一直迷亂著他,兩人之間沉默著不說話,只是看著對方。
然後,他捻熄抽了一半的煙。“坐啊。”他招呼她。
她不動,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糾纏著她的手指,充滿了熱烈的情懷。
她像觸了電似的躲開,揀了張離他最遠的椅子坐下。
他讓她躲。
“這麼避我,又為什麼來找我?”他清晰地問。
“我不希望你對李新月說太多我們的事。”她挑明一切。
“我們的事?我們的什麼事?你指的是上床的事是嗎?”他調笑地問。
她無法迴避這些字眼,她做過,她承認,如今他拿那些事刁她,她無話可說。
“隨你怎麼形容它,我的意思你明白。”她站起身就要走。
他看著她的眼神怪異,他的心五味雜陳,滴血的痛朝他無情的襲來。
“我不明白,我永遠也不會明白。”他吼著。
她看向他含恨的眼,“對不起,我沒有辦法,請你自重。”
他衝向她,把她揉進懷裡,低下頭吻住她,吸吮著她的舌尖,以各種方式宣示他的情愫。
“我不懂自重,我只是不學無術的無賴、流氓,你怎麼形容我都成……”他發出申吟,面對自己心愛的人,他這個硬漢也成了繞指柔。
楊璐雪感傷地搖搖頭,珠淚滑落到下巴。
他扣住她的下顎,伸出手替她把眼淚拭掉。“你又哭了,我很高興你為我哭,哭也是一種強烈的情緒,至少你對我有了哭的情緒。”
她推開他,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我們、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再見面了?”
他不作承諾。
“答應我。”她哀求。
“答應了又如何?我可以現在答應你,然後馬上反悔,沒有用的,我不作任何這方面的承諾。”他臉色鐵青地道。
她不語,不再說話勸他,她取了擱在沙發上的公事包往外走。
“我送你。”他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