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狀,容軒心裡一涼。
無涯……
不可能,那時顏都身上有傷,又是以一敵眾,這次是無涯,以他的身手,怎麼可能會受人束縛?
儘管如此想著,心裡的不安仍舊不能削減分毫。
“流芡,再快些!”
馬車一路飛馳,車前的銅鈴叮噹作響,與容軒的心境亂得如出一轍。
王府離臨宮本就不算太遠遠,流芡又是一路加鞭策馬,不消片刻就到了臨宮門前。
馬車停在宮門口,守門的侍衛走上前來攔住他們。
“是容世子的車馬!有要事要面見陛下!”
流芡在宮門前喊道。
侍衛沒有震於容軒的身份而急急開門,而是推阻道:“不是陛下急召,王侯深夜不得擅自入宮,世子殿下,請回吧。”侍衛雖是答得恭敬,但是半分通融的意味也無。
容軒一把掀開車簾,怒意盡顯。
“本世子要見陛下,豈由得你在這裡說召不召見,給我開門!”
“這……殿下不要為難末將,末將職責所在,實在不能放您進去。”侍衛的臉色有些為難。
容軒冷哼道:“你的職責,與我何干?”
宮門周圍的侍衛都圍了過來,容軒立刻就處於劣勢,連馬匹都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
“殿下請回。”
容軒怒極,高聲喝道:
“本公子是容國世子,你敢攔我?!”
憑宮門口這些侍衛人多勢眾,要拿下容軒和流芡簡直易如反掌。那夜容軒不知是何等暴戾的面容,竟嚇得眾侍衛各退散了一步,面面相覷起來,一時皆不知該如何言語。
容軒本就沒有耐心,見他們行事如此拖沓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流芡,闖宮門。”
最後三個字硬硬地咬出,轉身就要走回車內。
流芡得令,抽出腰間的佩劍,起身衝到人群中一陣劈殺,門口的侍衛不等反應過來已是倒地一片,霎時間血流成河。
容軒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流芡的武功,何時進步到了如此境界?
“流芡!”最後一人正要被斬殺,被容軒喊聲攔住。
“主子,怎麼了?”
“你怎麼能……”容軒唇色發白,看著眼前的屍橫遍地胃中一陣噁心,“我何時令你如此了,只是叫你闖宮而已。”
流芡收劍,一掌擊暈了最後一個侍衛對容軒解釋道:“主子,靖將軍生死未卜,與這班小廝消磨,只是白費時間。主子若是厭血,就不要看了。流芡實在是無奈之舉。”
容軒看著離馬車最近的那個侍衛,方才還在同自己對話的人,這一刻已經倒在了自己的馬車邊,雙目駭然,滿是哀怨地看著某處,容軒捂了捂嘴,拼命忍住嘔吐退回了車內。
逼開宮門後,馬車雷霆乍驚般氣勢洶洶地駛向風不言的寢殿,一路上竟無人阻攔。兩人下了馬車,流芡上前掃開殿門口的兩個宮人,容軒抬腳踢開殿門,連鞋履都不曾解下就直接踏入寢殿。聽得殿內風不言驚惶地呼喊起來,容軒循聲找去,看到風不言正舉劍自衛。
容軒面無表情地從腰間取下一枚玉墜,夾在兩指間猛然一彈,玉墜以迅雷之勢打在風不言腕上,風不言臉色一扭,掉下劍來死死按住生疼又發麻的手腕。
容軒拾起短劍,不由分說地刺入風不言右臂中,將他按倒在地,血色頓時染紅了風不言雪白的褻衣。容軒見血色微微皺起眉頭,指間也有些顫抖,只是一想起無涯心中的恨意又多了十分,劍柄微微一動,風不言就立刻嘶喊出來。
“風不言,你好卑鄙,同一個招數連用兩回,真當我容軒是傻的嗎?!”
風不言的臉色慘白,大豆般的汗水涔涔落下,唇間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