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蘇紫已經不再忌諱提起自己單戀那段“光榮”歷史。
蘇紫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抬頭,而是拿了紗布小心翼翼地敷在傷口上。
凌蕭卻眼尖地發現她的耳根下飛起兩片異常的紅雲,於是壞心地又把臉再湊近一些。
“妞,這臉蛋,現在還能禍害你麼?”鼻尖,似有似無地蹭過她的鼻尖。
他的鼻尖蹭過她的鼻尖的時候,蘇紫感覺有道細微的電流從鼻尖掠過,瞬間,蘇紫的臉面似是被這電流電麻了,她僵著臉極不自然地把臉扭到另一邊,試圖躲過這曖昧的煎熬。
呼呼的熱氣,轉而噴灑在她的耳根下。
凌蕭眨了眨眼,見她一臉無所適從的樣子,眼裡漸漸溢滿了笑意。
她的答案是什麼,他似乎並不急著想要知道了,只把臉朝她頸窩湊過去,在她還沒弄清楚他想要幹什麼的時候,耳垂,竟是被溫熱的唇瓣舔了兩下,然後,是牙齒細而麻的啃咬。
蘇紫渾身一顫,一種既陌生又可怕的感覺迅速在身體蔓延,饒是蘇紫這種在男女之事只到初級階段的人,也知道這種可怕的感覺是什麼。
因為害怕和不適,蘇紫的身體倏地地僵得跟塊鐵板似的。
蘇紫的理智跑了一半,還有五成在體內,於是,還記得他手受了傷,因而,沒有對他動粗,只低喝了一聲,“凌蕭!”
然後,抬起腳用膝蓋頂著他的肚子。
凌蕭肚子被頂得很痛,無奈,只好放開到口的美食,把臉移開。
“妞,你真會煞風景!”
蘇紫的膝蓋又暗暗加了些力,狠狠瞪他一眼,咬牙切齒地道,“是啊,最好我現在乖乖在你面前躺平任你吃!”
凌蕭捏捏她的臉,笑道,“才不要!我要的是兩情相悅!”
蘇紫作了個嘔吐的動作,瞟他一眼,“說得你多高尚似的。”
凌蕭的情史,至今仍舊是個迷。
不僅凌蕭自己絕口不提,就連淩氏的人,也從沒有人談論過凌蕭的感情過往。但即使是這樣,蘇紫並不認為凌蕭在感情上是一張白紙。
畢竟,無論男女,他這張臉都是無往不利的利器。
而且,蘇紫多少也有耳聞,同志圈子裡,大多數人都很隨便也很隨性,好多同志不一定有男朋友,但多數不會缺性伴侶。
凌蕭哪裡知道自己在蘇紫眼裡原來如此不堪,只以深情款款的目光盯著蘇紫。
“我是沒有多高尚,但沒有愛的性,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蘇紫只當他是在標榜什麼,懶得再跟他理論,反正,他是與不是,其實都跟她無關。只要,他不要再有事沒事來撩拔她就行了。
“好吧,你很高尚!”
蘇紫把網狀的繃帶套到他的手臂上,拍拍手,站了起來。
凌蕭見好就收,也沒再在這個問題上繞圈子,只靜靜地窩在沙發裡看著她把灑了一桌的下藥物收拾後,轉身進了客房。
很快,他便見她手裡摞了一大堆東西出來,“凌蕭,你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今晚開始,我回家睡。”
蘇紫說這些,並不是要徵求凌蕭同意,而是知會凌蕭罷了。
“妞,生氣了?”忙站起來走過去。
凌蕭這才知道自己又做錯事了,看她那樣子,是沒法接受跟他有過份親暱的接觸。
蘇紫不理他,摟著大堆檔案提著公文包包,在玄關換了鞋,開門就要離開。
“妞!”
凌蕭站在她身後,扳著她肩膀不讓她離開。
蘇紫轉過頭看著他,眼裡帶著幾分厭惡的神色。
“凌蕭,你不要總有這種曖昧的方式來試探我,我討厭這樣!”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