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被如意被搶先了。
三軍在城門外列隊,隆重歡迎太后的蒞臨。錢若水不得不擺下儀仗,從正門慢條斯理地走進去,不叫人發現她假公濟私的雀躍心情,她不過就是來送糧草輜重,順便來看看自己家的男人。一年的征戰下來,死傷無數,但將士們依舊士氣高漲,錢若水不得不佩服杜恪辰的治軍之道,這支由羽林衛、定聖軍和幷州、豫州等地將士組成的大魏軍團,已經過了最初的磨合期,散發出鐵血征伐的肅殺之氣。
在錢若水的身後,曼丹也跟著進來,完全路人的長相和一身奇怪的裝束被守城計程車兵給攔了下來,她大聲叫囂著,可錢若水全然不理會她,依舊昂首挺胸地走進去,頭也不回,甚至漠視她被士兵押走,落得耳根子清靜。
進了大帳,如意已經被龐統和小九帶下去吃肉,帳中只有身披大氅,銀甲在身的杜恪辰,他朝她張開雙臂,等待著她投懷送抱。錢若水視而不見,慢悠悠地走過去,“我給你納了一個太妃,送她過來給太上皇暖床,以免漫漫長夜,太上皇您孤單寂寞。”
杜恪辰瞪了她一眼,“我可沒說要,是你自己收的。”
“你不要不行,人家千里迢迢趕著來給你暖床的。”
“你在說你自己嗎”
錢若水老臉一紅,“杜恪辰”
她不過來,那就只能他過去了,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那是一種塵埃落定的踏實,久違而又溫暖。
“我想你了。”杜恪辰埋首在她頸間,訴說最深的思念。
錢若水止了的淚水再次湧出,粉拳落在他的背上,“誰讓你把我一個人扔在宮裡,活該你想我”
“我活該,我錯了。”杜恪辰照單全收。
“不過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你了。”錢若水踮起腳尖,輕吻他乾裂的唇,“越來越像個糙漢子了,沒有半點太上皇的樣子,可我怎麼會如此思念你,就算你是一個糙漢子,也沒辦法嫌棄你。我一定是病了,病得不輕,竟然喜歡你眼下的樣子。”
杜恪辰回吻她,“你的話變多了。”
“原來你這麼不想聽我說話。”錢若水嬌嗔,避開他的親吻,“那我找如意去,我也要吃肉。”
杜恪辰豈能放她離開,長臂一撈,她又回得他的懷中,“今日你哪都不許去。”
“這可是軍中”錢若水掙扎。
“朕是太上皇。”
“軍中有軍法,太上皇也不能例外。”
“太后遠道而來,朕也要身體力行。”
“你不要臉”
“要臉幹嘛”
錢若水帶來的糧草解了軍中的燃眉之急,天寒地凍,北境寸草不生,顆粒無收,入秋送來的軍糧已經吃光,且天氣寒冷,許多南境的將士十分不適應這裡的氣候,一天要吃上好幾頓飯,以維持身體的溫度。
慕容擎的軍隊時常會來搶掠,但自從打下檀州後,大魏軍以此為據點,據城而守,慕容擎便撈不到半點的好處。沒被攻下的十一城中,糧草儲備也是有限,根本就不夠二十萬大軍一個冬季的消耗。
“你的意思是,慕容擎想打持久戰”夜已深,錢若水散了髮髻,擁被倚在杜恪辰的懷中,聽他講雙方的戰局,“開春之後,他應該會發動數城的百姓出外耕種,以維持大軍的糧食儲備。”
“慕容擎最大的弱點就是他沒有糧草後援,若是沒有除掉陳少嚴,恐怕就不是今日的局面。”杜恪辰一想到這,緊緊握住她的手,“那就是敵強我弱的局面了。”
錢若水道:“讓人找馮琰談談,勸他回心轉意。”
“怕是很難。”
“讓我去,和蔣氏聊聊也好。”
杜恪辰搖頭,“我不會讓你涉險。”
“好歹我之前在土門關也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