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面前是個大男人,和雲焰心中烙印的倩影絕不相同,不知道為何,顏融就是能讓他想起了她。
甚至加入閉上眼,雲焰的錯覺幾乎會讓兩個根本不一樣的人重疊為一體。從魯國追到燕國,幾千裡的路一年之前跑二個來回,雲焰與‘桃小薇’分別後,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
不,上次在魯燕邊境時就有了熟悉感,只不過那時候沒這麼強烈,也許是因為顏融也有故意隱藏之故。
“二殿下,你可有相似的親妹妹?”也只有一母同胞,朝夕相處,耳濡目染之下,才可能這般想象吧。
雲焰心裡還抱著一線希望。
顏融樂的腸子都打結了,又不能表現出來,強自壓抑著翻騰的笑意,真怕一個忍耐不住,便要在房頂上打起滾來。眼珠子咕嚕嚕亂轉,他故作沉思,“妹妹嘛自然是有的。”豎起手指煞有介事的數,“大概有三十八個,全都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呢。”
再戲雲焰2
雲焰當真了,眼神灼灼,芳華流轉,胸口的鬱結之氣堵塞住喉結,平靜無波的心跳壓抑不住的戰慄著。
“教主,時間緊迫耽擱不得。”突襲求的就是一個快字,睿王府的外圍已讓他們折損了不少好手,大隊的御林軍正在迅速向這一點集結,再這樣下去,他們必將陷入重重包圍,任務完不成不說,全身而退也是個難題。
雲焰回手一掌,把身後聒噪的人拍飛老遠。
對他來說,在沒有什麼比眼前這件事更重要了,此行之最大目的便是查清楚和他朝夕相伴一路的女子究竟是誰,那可以面不改色喝光幾皮袋梨渦酒,又能如出塵仙子一般單腳站立於高處,嬉笑而對的女人,是他心之所繫。今日終於有了一線希望能夠靠她更近些,若要雲焰放棄,那絕無可能。
魯國皇帝的命令可以壓後,任務可以不完成,這件事卻定是要搞明白。
顏融誇張的嘖嘖幾聲,“這位兄弟,還未請教高姓大名,我們皇家的公主可不是那麼容易娶的,你若是相中了還得看看有沒有那個家世背景讓公主下嫁,光打手下人可沒用,你就是全拍死了,該不行還不行。”
得,這又成了相親見面會了,好像雲焰帶了這麼多人,虎視眈眈的殺過來就為了娶公主似的。
顏融身後再冷酷的人也忍不住心中暗笑,反觀雲焰那頭的,一個個臉色都不大正常,或青或紅或白,五顏六色的變幻,不那麼好看卻蠻精彩的。
“在下雲焰,兄臺的姓名是?”
“好說好說,哥哥我叫顏融,年齡保密,請不要問太過隱私的問題哈。”丟一記死相的眼神過去,顏融才不管會不會讓雲焰產生類似於斷袖之類不好的聯想。
果然,某人堅強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中惴惴起來。
“對了,雲焰老弟,你來是尋人還是要當刺客?”話題拐到天涯海角總算又迴歸正題,顏融不動聲色的把握了全場觀眾的情緒。
一句話又讓趨於平和的氣氛緊張起來。
再戲雲焰3
吳琥鑠一大早天還不亮就爬房頂上去了,哆哆嗦嗦的用他的薄棉被裹住身子,抱著房簷伸長脖子四處張望。
他這個形象很爛,不過好在宅子裡的僕役們平時見慣了他的‘惡形惡狀’,聯想到他‘高人’的身份,也就見怪不怪。沒啥誠心的囑咐他注意安全後,就再沒誰上來多說半句。
但是他蹲到快正午了還不肯下來,就有人把這件稀奇事報到玉羅嬌那兒去。於是,梳妝打扮整齊,穿著繁花錦簇的緞子襖,玉羅嬌捧著暖袋仰望,“吳先生,您這是瞧什麼呢?夜觀星象是不是早了點,離太陽下山還有幾個時辰呢。”
吳琥鑠搓掉兩行清鼻涕,順手抹在房簷上,重重的使勁打了三個噴嚏才停住,衝下邊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