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的女娃嘛。讀出大書有什麼用?早點學手藝,出去掙錢要緊,這是季山奎的對明天的念頭。
然而,好景不長,年初老闆出事了,手裡的錢被人坑了,七八千萬被圈住,動不了,老闆的收藏品生意一落千丈,他這位跑腿的日子自然也不好過。眼見一年下來沒掙兩個錢,季山奎有些急了,主動找老闆談話。
老闆告訴他,是首山一個當官的卡住了他,如果能把這當官的整下去,他的錢十有**就能回來,而且老闆有法子,能悄悄把老闆搞下去。季山奎聽了,知道這事有點兇險,民不跟官鬥,老闆都不敢親自動手,他去不是更危險?可小凌一天天長大,日子一天比一天緊巴巴,他咬咬牙,自告奮勇幫老闆辦事。
而這事,跟劉羽有幾分淵源!
劉羽不是設立了一個信訪接待室麼?專門接待揭發隱藏裸官的舉報,卡著那位老闆的官員,就是一個裸官,老闆蒐集了足夠的證據,交給了季山奎,季山奎找到了信訪接待室,交了材料。
而這位裸官,被查出之後,主動給予了回覆,願意接受公安廳監督,但拒不放棄或者上交綠卡。這位裸官被曝光,定然是惱羞成怒,以他的人脈,查一查是誰陰他不難,最後查到老闆身上。老闆嚇了一跳,他還以為只要被查出來,這位裸官就要下臺,結果人家跟沒事人似的,立即就把責任一推,推到了季山奎頭上。
那裸官不可能好糊弄,可手頭沒證據,加上季山奎在這事裡,的確積極主動,裸官便把氣撒在他頭上。今天中午,一群地痞流氓衝進他的出租屋,對他實施暴打。情急之中,季山奎把小凌護著推出門,讓他趕快去找“族叔劉羽”幫忙,因為他是公安的,而季月嬋僅僅是婦聯,來了也沒用。
季小凌慌張中跑到公安廳找劉羽,可她膽小,被廳門口的保安一瞪,連話都說不利索,於是一直傻傻的等,可憐她連劉羽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如何等得到劉羽?
劉羽有些無語,這麼說,這對父女常年在外,連他本人都沒見過,壓根談不上交情,從季山奎來公安廳信訪接待室也不找劉羽打招呼來看,季山奎是知道這點的,高攀不起劉羽。可到了這步關頭,季山奎知道,只有劉羽這位官場中人能保他了。
側頭看了看清貧的季小凌,頗為無奈,按照道理,此事不干他事,大可以不管,但季小凌父親的事他可以不管,裸官打擊報復舉報人的事,他必須得管。這事太惡劣了,劉羽放任不管,以後誰還敢實名舉報?對這種苗頭,只有以狠厲手段打壓下去。
劉羽再無二話,徑直開車往季小凌的出租屋而去。在劉羽看來,季山奎是犯糊塗了,當場受到暴力侵害,該找的是110,及時解決眼前的困境!真怕官員以後盯著他不放,躲過這一劫再找劉羽才是上策,讓季小凌大老遠去公安廳等,只怕季小凌還沒到公安廳,季山奎已經被打出事。
不出劉羽所料,出租屋門窗被打得稀爛,地上到處是血,一片狼藉,而季山奎早已不知去向。
見到此幕的季小凌,當場就淒厲的哭出聲,跑進屋,一個勁的喊爸爸,悽婉非常。
劉羽瞧了瞧四周,是一片單門平房,這裡屬於棚戶區之內的地帶,地面泥濘,空氣潮溼,周圍垃圾成堆,生活在這裡,不容易啊。那個老闆如果真的欣賞季山奎,是不會讓自己的跟班住這種地方吧?更何況,利用了季山奎,出了事立即把人供出去。這是哪門子重用?無非是單方面的施捨一碗飯罷了。枉費季山奎賣命替他幹活。
“別哭。你爸沒事。”劉羽指著門外道:“你爸肯定還活著,否則,這裡會被警方拉起警戒線,他多半在醫院,我幫你問問。”
季小凌微微鬆口氣,兩眼一眨不眨盯著劉羽,擔憂道:“那,會不會被抓走?”
劉羽一邊撥通這塊區域的分局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