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能道:“正是如此,但他在考古學上的知識,的確是無人能出其右。”
夏能將身體扭轉,遠眺著遠處的荒原,嘆了一口氣道:“看見嗎!就是在那廣闊的原野上,在公元十二世紀薩馬丁的軍隊將十字軍完全擊潰。”
凌渡宇介面道:“在那之前叄千年,法老王叄世策馳著金色的戰車,率領戰無不克的大軍攻入迦南,在同一個地方,大衛王將腓尼基人打得永不翻身。”
夏能驚異地道:“想不到你這中國人,倒熟悉我們的歷史。”
凌渡宇苦笑道:“是高佈告訴我的。”
兩人愕然對望,一時間沉默起來。
高布究竟是甚麼人?他為何要在自己的出身來歷上說謊?為何會招致殺身之禍?
夏能又嘆了一口氣,謎一樣的連串事件,深深地困擾著這個經驗老到的情報間諜高手,他似乎是自言自語地喃喃道:“阿特蘭提斯不是沉進了大西洋嗎?為何高布能在沙漠的地底找到阿特蘭提斯?”
凌渡宇同意地點頭,相信同一個問題,也正在困擾著尊柏申,否則他也不會由一開始便表示不相信高布了。
他記起了初遇高布時的情形,他們為了不同的理由來到這文明卻步的非洲原始地帶裡,很快變成了朋友,就在部落的篝火前,高布向他提到阿特蘭提斯。
第一個提到阿特蘭提斯的柏拉圖,指出阿特蘭提斯是浩瀚大西洋裡一個巨大的海島,從直布羅陀的西部,伸延到加勒比海。可是經過仔細的搜查下,在這海域的海底,除了細沙、淤泥之外便一無所有。
但搜尋這在萬多年前一夕間沉入海底的巨島的工作並沒有停下來,六○年代中期,人們在加勒比海中巴哈馬群島的比米尼島的海底下,發現了人工修楫的城牆,令人驚異的是其歷史恰好是一萬兩千年,與阿特蘭提斯存在的時間吻合無間。
這是被劃歸百慕達神秘大叄角內的奇異海域,使人不能拒絕地將這已沉沒的大陸,和這充滿不解之謎的海域凶地連繫在一起。
同一海區裡,美、法科學家還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水底金字塔,距海平面約兩百二十英尺,金字塔底邊長七百多英尺,高約五百英尺。
可惜發現便止於此。
那一晚,高布就是興致勃勃地和凌渡宇談論著有關阿特蘭提斯的這一切。他來到非洲,就是要搜尋在陸沉後幸而不死的阿特蘭提斯餘民,遷徙往非洲其他角落的文化遺痕。高布豐富得令人難以置信有關這遺失文明的知識,使凌渡宇也不由發生了濃厚的與趣,可是正如夏能所言,高布為何在他的著作和論文裡,對阿特蘭提斯隻字不提?他為何要避人耳目?而他的死是否因為他宣佈他找到了阿特蘭提斯?既是如此,他為何突然間完全改變了風格,要向全世界宣佈有關阿特蘭提斯的發現?這豈非矛盾非常?
對整件事愈知得多,便愈使人迷惑。
夏能的說話將他開了小差的思潮扯回現實裡。
夏能道:“你在高布的別墅裡有甚麼發現?”
凌渡宇聳肩道:“你應該知道。”
夏能道:“我已遵照你的意思,撤去了所有監視,怎還能知道你在屋裡幹了甚麼?”
凌渡宇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幽默地道:“這世界有叄種人是我絕不相信的,第一種是和我一買一賣的商人,其次就是政客和間諜。”
夏能眼中掠過不滿的神色,道:“在你眼中我只是個如此這般的人嗎?”
凌渡宇道:“朋友,你是個我尊敬的人,而且有過愉快的合作經驗,可是無論你在以色列情報局如何重要,仍不能不遵照局裡一定的守則和其他人的意願行事,否則出了問題後,你如何交代?我敢說在現代精密的偵查系統下,我在屋內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會在你某一個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