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沒結婚,巫阮阮發現自己竟有一點慶幸。她是被第三者傷害過的人,所以她永遠不可能去做第三者傷害別人的家庭,如果霍朗是已婚,那麼她連半秒鐘都不會在這裡多待下去,從此就是徹徹底底的上下屬關係。
她長出口氣,“私生子?”
霍朗冷哼一聲,沒答,阮阮覺得自己可能觸動了別人的隱私,也不好再問,房間裡陷入一場沉寂的尷尬,她看看衣櫃又看看電視,最後視線落在提拉米蘇的包裝盒上,“霍總,您什麼時候過生日?”
得不到他的回答,她轉頭看向霍朗,這樣不經意一回眸的目光,溫柔的好像夏夜的月光,將霍朗面對她時僅存的一絲理性一擊即中,碎成粉末,目光跟著她一起柔和起來,原本計劃的刻薄回應硬是被她百鍊鋼化繞指柔,低聲回應一句,“昨天。”
巫阮阮瞠目結舌的樣子傻透了,像一隻聽不明白人話的小動物,微微歪著腦袋,她又轉頭去看了看蛋糕盒子,忽然發覺它很孤單,贈送的生日蠟燭還完好的放在一邊,連紙盤都沒拆開,只有叉子被動過。
她甚至能想象到,倨傲而不可一世的霍朗,在生日的夜晚,像一尊不近人情的雕像,背脊筆直的坐在那把椅子上,面無表情冷靜異常的扯開捆綁著蛋糕盒的棕色緞帶,將蠟燭隨手甩到一邊,塑膠切刀也沒有用,只拿了一把小叉子,一口一口的吃著本該充滿甜蜜回憶的生日蛋糕,沒有親人在身邊,沒有和朋友一起慶祝,一片冷清,然後關燈睡覺,早起去找她……
“你怎麼沒早點告訴我?”她輕聲問道。
想到霍朗為她做的那些事,她連生日這一天小小的回報都給不了,巫阮阮有些內疚,以前隔壁鄰居家的獨居老太太過生日她還能記得送兩個煮雞蛋過去,現在她卻連個雞蛋都沒能給霍朗。
他的浴袍V領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麥色胸膛,還有隱約的胸肌,阮阮垂下眼,不好意思看。
霍朗將浴袍抿緊一些,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過來,阮阮向前蹭了蹭,坐到他手邊,他猶豫幾秒,輕輕握住她的手掌,安靜的等她的反應,只要她稍有別扭,他就會離開,可是巫阮阮居然很平靜的就這麼被他握住,除了有些臉紅。
霍朗將她細若無骨的小手團成小小的拳頭,攥在手心,聲音低沉,帶著金屬質感的磁性,看似漫不經心,問,“我告訴你,你就不去看女兒了嗎?”
阮阮抬了抬眼,搖頭,輕聲道,“至少讓我和你說一句生日快樂啊,我也可以給你準備禮物……要不今天重新過?”
“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媽生我一次就夠疼了,你還讓她反覆生?”他甩開阮阮的手掌,鄙夷的冷呲一聲。
半餉,又將手掌輕輕搭在她的肚子上,好像一個丈夫對待自己妻子一樣自然而親密,眼底帶著笑意,說,“生日快樂就是四個字,今天說也一樣,禮物今天送,也是禮物,我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
巫阮阮非常堅定的點了點頭,“生日快樂,霍總。”
“嗯。”
“那你想要什麼禮物?”
“你打算送什麼?”
“要不……”阮阮害羞的低下頭,戳了戳他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背,聲音小的和蚊鳴一樣,還很軟濡,“我給你當10分鐘女朋友……”
霍朗嘴角一揚,狡黠的笑容從英俊的面上一閃而過,抬手在她有些嬰兒肥的臉蛋上狠捏了一把,“少在這做夢!去把我剛才脫的衣服給我洗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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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對於大部分以生存為目的而去工作的上班族來說,都是一種撿了錢也不會美好的存在。
霍朗一週沒上班,一條腿剛剛邁進市場部,就被這撲面而來死氣沉沉的氣氛驚了一遭,只有忠心耿耿的結巴助理童晏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