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只能怪自己,他還能怪誰?
木婉君是在早上8點左右醒來的,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睡在一個白色的房間裡,鼻間盡是消毒水的味道。
而洛歆則站在不遠處,整理著桌上的藥物。
“歆兒?”木婉君撐著手臂起身,聽到聲音,洛歆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朝她奔來,“媽,你醒了?”
木婉君在她的攙扶之下坐起身子,背後墊了個枕頭,舒服不少。
看著略憔悴的洛歆,她嘆口氣:“辛苦你了歆兒,昨天晚上我的病又犯了,沒想到昨天居然疼得那麼厲害。”
母親並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洛歆也不打算告訴她,只想讓她在醫院裡安心地養病。
“我怎麼還在醫院裡哪?我這都沒事了,歆兒,我們什麼時候出院?”
聽言,洛歆頓了頓,而後輕聲道:“媽,反正我在這兒工作,你在這兒住院也沒有什麼,正好我白天有時間就可以過來陪陪您。”
“你說什麼呢?住醫院不用費用啊?”
“您放心好了,反正醫院多的是空病房,住不住都一樣。”
“可是我也沒有什麼事呀。”
“醫生說您這是老毛病了,所以要留院觀察一陣子。”
木婉君這時才沒說什麼,只好點了點頭。
跟她閒聊了幾句之後洛歆便說自己要去忙,中午再來看她,便離開了病房。
關上病房的門,洛歆輕靠著旁邊的白色牆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起眼睛。
晶瑩的淚珠沿著眼角緩緩滑落,她沒有去擦拭,只是一直閉著眼睛。
忽然,有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地拭去了她臉上的淚珠,洛歆身子一顫,反射性地抓住了那雙手而後跟著睜開眼睛。
對上的是一個溫柔如水般的眼眸,洛歆一愣,漸漸看清了來人。
俊眉星目,眉眼溫柔,嘴角微彎,這不是……
洛歆驚得收回手:“容軒師兄……你怎麼來了?”
聽言,容軒勾起唇:“擔心你,就過來看看。”說完他抬手看了看,指間還沾了些許晶瑩。
洛歆愣了愣,而後趕緊抬手拭去自己眼角的淚珠。
“怎麼就……這樣了?一定是剛剛不小心入了沙子。”
“洛歆,你自欺欺人要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人讓人特別心疼?”容軒嘆了一口氣,走近她,似是要想要抬手觸碰她的腦袋。
她一驚,趕緊避開了他,離開他一寸距離。
“你……”這樣的逃避讓容軒特別受傷,自從上次向她表明心跡以後她就一直避著他,更是說話的時機都說不上,而且她還說自己結婚了。
想到這裡,他的指尖有些顫抖,最終只能收回手。
可是看到她那尖瘦的下巴和眼睛四周的黑色陰影,他又不甘心。
怎麼說兩人都處了這麼久,他從來就沒有看到她身邊出現過其他男人,怎麼可能就這樣結婚了呢?可能她在騙自己呢?再說如果真的結婚的話,那個男人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出現?
從她上次父親過世,到現在母親出事,一直都沒有人影。
想著,容軒又上前一步,迫切地道:“你就必須這樣避著我?洛歆,你這樣真的讓人很心疼,我不想看到你這樣,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說著他上前不顧她的反對一把就將她抱住了。
洛驚大驚失色,伸手要將他推開,可是他的力氣卻很大,她完全掙不開來。
幸好這是重要病房,一般只有病重的人才會在這邊,而且這一塊由她負責,所以這邊沒有什麼人。
可若是一會有人來了呢?這不是被看到了麼?
想到這裡,洛歆使勁地推著他:“容軒師兄,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