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自己也反思過,似乎,好像,大概,也許自己和媳婦是有點,就那麼一丁點的寵著雯雯了。
可是這麼好,這麼懂事,還有孝心的一個漂亮閨女,難道不應該寵著嗎?
王勇想著這些問題的功夫,媳婦就已經著急麻慌的奔過去了。王勇一看,得了,有了媳婦出馬自己還是繼續打核桃吧。
舉起大杆子正要使勁兒呢,兜裡的電話就叫了起來。就這一下,好懸沒把要給閃了。
“喂,張偉呀,你小子怎麼我結婚那天都沒來啊?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你說你要是離著遠也就算了,可是你工作的地離我這兒,就是走路也用不了半個小時吧?”
“得了吧,你以為我是飛毛腿啊!能一個小時走過去就算是我腿腳好了!”
“你是蝸牛啊!別打岔,你沒來參加我的婚禮還有理了是吧?”
“沒,沒,那天真的有事,來不了。”
“你有什麼事比來參加我的婚禮還重要啊?我告訴你,我可是結婚啊!一輩子就一次”
“行了,我跟你說實話吧,這些天我們廠里正發(讀二聲)酒呢?本來我打算趁著中午的時候過去吃頓飯,什麼也不耽誤。”
說道這裡,張偉頓了一下,才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可是誰知道那天一下子來了三車葡萄,一百來噸,破碎機還壞了,一直忙到了晚上八點多才把葡萄破碎入罐了。”
“哎!我說你可別欺負我不懂啊,你知道的,我乾媽可是這方面的行家,這個時候你們廠子發的哪門子酒啊?”
“就憑你說的這句話我就知道你在葡萄酒這方面,純粹就是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的玩意。我們收的葡萄是調色用的色葡萄,煙七三,懂不懂?”
“啊,啊!對了,你最近都在忙啥?除了廠子裡的事之外。”
“我還能忙啥?被家裡逼著相親唄!”
“相親?”
“可不是,都煩死我了!”
“你自己不願意誰還能逼你啊?”
“你說呢,都是我媽逼的唄!”
“尼瑪逼的?”
張偉一聽到這句話,就覺得優點不對勁兒,仔細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味兒來。
“你個王八犢子說什麼呢?”
“那是你自己說得好不好?”
“滾蛋!”
“相親相的怎麼樣?”
沉默。長久的沉默。等了足足有半分多鐘,張偉才把自己悲催的相親的情況給說出來。
原來,從去年過年的時候,放假回家的張偉就在母親的逼迫下不停地被相親。是的。他自己說是被相親!被人家相!就像是買東西一樣。
是人家女孩子相他!他完全沒有一點的決定權,一切都看人家女孩子的意願。
張偉的性格很隨和,對於另一半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要求。什麼相貌,工資,家庭背景什麼的統統都沒要求,可是就是這樣他到目前為止相親五次,成功率為零!
至於原因嗎,他自己分析只有一點,那就是工資太低了!
他現在在酒廠裡做學徒,每個月只有一千七百塊工資。這個工資不說什麼城市了。就是在農村也是屬於最低階別的了。
要知道今年市裡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剛出臺的政策中,對於本縣的全日制職工的最低工資的規定是一千二百六十元。也就是說他的工資只比本縣的最低工資高四百多!
現在華夏各地都是再鬧用工荒,隨便找一個服務員的工作都得二千以上,還不算提成和獎金。
做建築的農民工尤其厲害,人家那都是日薪了!工資高的大工一天都能拿到三百元。打雜搬磚頭的小工一天也得一百塊,一個月那也是三四千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