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點,在別的學生都在認真聽課的時候,周戎出現在了白老虎那個被關停已久的酒吧裡,這裡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熱鬧。 曾經氣氛熱烈的夜場、五彩斑斕的鐳射燈、花裡胡哨的調酒師以及穿著暴露的伴舞都已經成為了過去。 周戎輕輕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如果不考慮那身極度出戏的校服的話,活脫脫的一個落魄的公子哥。 白老虎一臉意興闌珊的坐在對面,已經喝了不少了,感慨道:“這個行當已經不能再碰了,狗日的胡勝軍,老子這次算是遭了池魚之殃了。” 周戎並沒有什麼表態,只是無意間岔開了話題:“二壯哥快該大學畢業了吧。” 白老虎感慨道:“誰曉得,除了要生活費幾乎想不起他還有個爹,你呢,有什麼打算?” 周戎喝乾杯子裡的酒說道:“我能有什麼打算,我老爹大概已經給我刨好坑了,估計最遲後年就得強制入伍,好好讀書,等著當兵唄,還能怎樣。” 白老虎看著已經凌亂空曠的迪廳說道:“這裡怎麼樣?送你了。” 周戎有些詫異,甚至不敢相信。 也無怪乎他這樣認為,實在是事情有些匪夷所思,這裡單算室內面積就有一千大幾百平米,雖然開在衚衕裡,但是隻算地皮和建築成本在06年這個物價還沒漲起來的時候就得兩百萬往上了。 “怎麼,很驚訝?”白老虎戲謔的看著周戎。 周戎很快冷靜了下來,他明白,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自己跟眼前這個人,如果說有關係,無非是自己的父親跟他出自同一個門子裡並且同一年入伍,而白老虎能在這個城市闖出來黑道第二第三的名聲,也絕對不是一個身家清白的主:“我沒有做生意的打算,而且,這麼大地方,一個人住也住不過來。” 白老虎的目光突然變得狠辣,幾個認識或不認識的身影從不同的位置閃了出來。 “白伯,不用這樣吧?”周戎的腦袋迅速閃過無數念頭,他想不通白老虎有什麼對付自己的理由。 如果非說有的話,大概唯一的理由就是把自己拉下水,讓自己身後的人比如老舅、馬永貞在必要的時候對他投鼠忌器。 白老虎的嘴角閃過一絲嘲諷:“跟你那個死老爹一樣的活在自己的理想認知裡,愚蠢、自大且無能,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會弄死你?” 周戎一個後空翻閃過白老虎踢過來的大腳,就地一個打滾避開了白老六的射過來的弩箭,剛剛起身,一把鋼刀從左肩一刀劈下直至右腹部。 轉身,奪刀,一下砸在持刀男子的後腦勺上,將對方打暈了過去,反手一個刀花逼退了另一個衝過來的壯漢。 周戎再退,靠在一處柱子邊上,將衣服扯下攥在手裡,以防腹背受敵,幸虧有防刺服,不然此刻差不多該涼了。 白老六再次上好了弩箭對準周戎:“蹲下,雙手抱頭。” 周戎計算了一下自己走脫的可能,雖然自己的格鬥技能點滿,但是身體才剛剛發育,力量和反應速度以及體能的上限一直是硬傷。 相比之下,無論是門子裡有數的高手白老虎,還是剛從部隊退役沒多久的白老六都不是一般角色,至於其他幾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多半也不好對付。 至少,他的防刺服還沒有能硬抗弩箭的效果,頹然的扔掉手裡的東西,一屁股坐在地上,一瞬間,拳頭雨點般的落在自己身上。 周戎抱著腦袋蜷縮緊了身子。 白老虎若無其事的繼續坐回沙發喝酒。 “白禿子,你夠了,再打老子記仇了。”周戎吼道。 “啪!”一個巴掌狠狠的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周戎擦了擦鼻血盯著不斷衝他擠眉弄眼的白老六。 周戎鬱悶極了:“不是,你丫有什麼事兒不能直說,非得打我一頓?” 白老六一臉賤笑的拍拍周戎的臉說道:“小戎子,這事兒吧,主要也不怪虎爺,要怪就怪你那個死老爹,是他之前找過虎爺,在必要的時候給你上一課的。” 白老虎則是在繼續慢慢的小口的喝著紅酒,說道:“你們出去吧,你,坐回來。” 酒吧的大廳再次變得寂靜,白老虎從懷裡抽出了一封信,說道:“半年前,你老爹來找過我。這個,是時候還給你了。 我沒想到他會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