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蘇毓可不知道她無意中的一句話竟然讓號稱‘閻王敵’的薛慕華對她產生了深深的敬畏。
二人回到了薛府,蘇毓再次帶上了面紗,她被薛慕華安排到了書房,而薛慕華自己則去‘審問’洪信去了。蘇毓對此可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她隨手接過侍女遞過來的一杯茶,輕輕地抿了一口,慢慢地品了起來。
蘇毓並沒有等多久,不多時,薛慕華便回來了,他的身後跟著被五花大綁起來的洪信。洪信面如死灰,顯然是已經交代了。薛慕華讓洪信把事情再次在蘇毓的面前說了一遍,然後開口:“弟子教導無方,請師叔責罰,另外還請師叔處置這淫賊。”
不提洪信在聽到薛慕華叫蘇毓為師叔時的震驚,單單說蘇毓,她此時對那洪信倒是沒什麼興趣,她感興趣的是洪信口中所說的那種能夠讓人忘記前一天記憶的藥。
“這人怎麼樣我是不管的,”蘇毓明確表示:“不過這些有奇怪功效的藥物我倒是挺感興趣的。”
薛慕華身為蘇星河的親傳弟子之一,自然是靈透的,一下子就明白蘇毓的意思了。
“師叔,這些藥我這兒倒是都有,不過除了有一部分在藥廬裡,大部分都在我那藥堂中,您看我是現在派人去拿還是怎麼?”
“恩——你和我一起去吧,順便給我講講那些藥都有些什麼功效。”
“弟子遵命。”蘇毓其實很喜歡逍遙派弟子的這一個特點:無論師門對他們如何,他們都十分熱愛師門,願意用盡全力維護師門,同時對師門的長輩也是尊敬有加。當然,叛出了逍遙派的丁春秋除外。
藥廬裡面依舊是人來人往。雖然薛慕華暫時不在,然而一個醫館是不可能只有一位大夫坐診的。
能夠被神醫看得上的,醫術自然不會差不是。
“大夫,請救救我閨女吧!”就在這時,一個洪亮卻沙啞的聲音響起,引得眾人都抬眼望去。
“咦?那不是鎮東的張屠戶嗎?他家閨女怎麼了?”
“我聽說好像只是感染了風寒,沒有多麼嚴重啊!”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不過肯定會很嚴重的,不然張屠戶也不會這麼大老遠的跑到這鎮西來了,鎮東又不是沒有藥堂。”
“說的也是,咱們都過去看看吧!”
周圍人七嘴八舌,很快,抱著女兒的張屠戶身邊便圍滿了人。坐鎮藥堂的大夫呂然馬上趕過來,迎著張屠戶把他的閨女張春月帶到了藥堂的軟榻上。那張春月渾身潰爛,隱隱有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然而呂然卻沒有絲毫嫌棄的樣子,依然在為張春月診脈。
仁盛堂其他的大夫也全部圍住了那病患張春月,儘管可能一點把握沒有,但是張春月耽擱的時間太長了,能盡一份力是一份力。
看著那一群人,蘇毓不禁心思微動。
仁義薰厥心,愈彼不願償。
這就是古之所謂的醫者仁心吧!這藥堂叫做仁盛堂,是不是也是有這麼一層意思?
想到這裡,蘇毓看了一眼落在自己身後半步的薛慕華,記得武俠小說裡面的神醫都是有一些怪脾氣的,這薛慕華似乎也是如此,那麼遇到這種情況他是救還是不救呢?
似乎看懂了蘇毓的心思,薛慕華頓覺一陣汗顏:“師叔,雖然弟子脾氣怪異了一點兒,但是也只是針對那些不懂得珍惜自己生命,成天喊打喊殺的江湖中人,對於普通百姓,只要不是大奸大惡或者做錯事卻執迷不悟的,從來都沒有見死不救的時候,不然弟子也不會開這藥堂了。”
那邊的呂然醫術顯然沒有薛慕華高,在診脈許久之後搖了搖頭:“若是薛老師在,倒是還有一線希望,在下醫術淺薄,無能為力。”周圍眾人聞言一陣唏噓。張屠戶為人老實憨厚,雖然乾的是殺生的行當,卻心存仁善,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