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只是一直看著。
突然,蘇毓笑了:“躲躲藏藏的做什麼,快出來吧!”原來,蘇毓早已經發現自己的屋子裡有人。
只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從簾後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和王石林相識的那個少年。
少年身著白衣,手拿摺扇,整個人的氣場也改變了,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一般。
“姑娘如何得知在下藏在這裡的?”少年輕輕開啟扇子,嘴角含笑地開口道。
還真別說,他此時此刻倒真有一種‘風流才子’的感覺,如果是一般的小姑娘,只怕早就芳心暗許了。
可惜,蘇毓並不是一般的小姑娘。
“大晚上的,躲在一個姑娘家的屋子裡,不知道這位小公子,是想幹什麼?”蘇毓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白衣少年。
少年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還是掛起了笑容:“在下今年已經二十了,怕是比姑娘都大,姑娘怎麼叫我小公子?”
蘇毓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今年二十?我說我今年四十,你信嗎?”
白衣少年聞言皺眉:“姑娘不過二九年華,如何非要說自己年近四十?”
“這你可就錯了!”蘇毓搖頭,煞有介事地開口:“難道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人,能夠青春永駐?”
“其實,四十都是我少說了的,我呀,至少得一百多了,不過年月太久遠,我已經記不得了!”
白衣少年被蘇毓的話逗樂了:“姑娘真是個妙人兒!”
“如此長夜漫漫,姑娘難道不邀我坐下來喝杯酒?”少年問道。
“你來就是為了和我喝杯酒?”蘇毓放下筷子,笑道。
白衣少年點頭,從身後拿出一個酒壺,兩個酒杯:“如果美人醉酒,那就更好不過了!”
“那你可就失算了。”蘇毓說道:“不過,邀人喝酒之前,是不是該介紹一下自己?”
少年微微一怔,隨即恍然:“如此,倒是在下的失禮了!在下歐陽克,請教姑娘芳名?”
歐陽克?蘇毓微不可察的頓了頓,蛇毒,叔父,白衣,摺扇,自己早該想到的,都怪這人之前的演技太深,讓自己完全沒有把他和歐陽克聯絡起來。
蘇毓瑩白如玉的手指捏起其中一杯酒,湊近來聞了聞:“酒香濃醇卻不刺鼻,想來也是好酒了!蘇毓先乾為敬。”
“與佳人共飲,如何能以次充好?”歐陽克嘴角掛著邪魅的笑。
蘇毓沒說話,徑直喝下了杯中的酒。
“這酒的後勁兒很大呢!”歐陽克笑道,只是那笑容中似乎有些不懷好意。
“是嗎?”蘇毓又斟了一杯,慢慢喝下。
“你怎麼不喝?”蘇毓疑惑地問道。
歐陽克的笑容突然加大了。
“蘇姑娘懂醫?”歐陽克突然問道。
蘇毓只似笑非笑地看著歐陽克:“因為我解了你們家的蛇毒,所以你來探探我的底?”
歐陽克狀似遺憾地開口:“居然被看出來了。”
蘇毓沒有答言,卻給歐陽克斟了一杯酒。
歐陽克拿過酒杯,先嚐了一點兒:“美人斟酒,果然味道不同。”隨後一飲而盡。
一壺酒很快就喝盡了。
“現在你可以離開了。”蘇毓彷彿一點兒酒都沒有喝過一般開口說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只是這笑容卻並未直達眼底。
歐陽克起身,長嘆一聲:“枉我自詡風流,今日卻被攆了出來。”
“所以說,做人不能太自信,太自信就變成自負了!”蘇毓淡淡地說。
歐陽克笑了笑:“可是,我從來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
“這和我有關係?”蘇毓瞥了歐陽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