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這位還怎麼樣膽量那麼橫眉冷對:“您好同志,我是市環保局副局長壽源,我接到舉報,說這裡嚴重汙染,特意前來制止施工。”
“壽源?”荊瑋一皺眉,這個名字聽說過,這是一個很死板的人,“段局長還好吧?我是荊瑋,原市委辦的,替我向段局長問聲好。”
“您您就是荊瑋荊秘書?”
壽源一驚,這位可是原燕京市第一秘來著,別看現在離開了師書記身邊,那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絕對不是他這個小小的環保局副局長能夠惹得起的!
在燕京城當官,或者說在任何地方的官場,想要當太平官,就務必要對某些特殊群體有所瞭解。像荊瑋這種人的背景,就屬於必須瞭解掌握的。
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別說做太平官,有時候你會攤上大事的!如果不是知道面前這位是傳說中的荊大秘,壽源對這件事情的處罰,說不上會多麼的生硬,那可要悔之晚矣了!
荊瑋點點頭:“是我,這裡是燕京城1997年第一重點工程,施工工期要求緊,任務重。無數的眼睛在盯著這裡,這是燕京市的臉面,沒看到工人們在這樣嚴寒的冬天還在作業嗎?”
壽源臉色很難看,似乎自己掉進了一個坑,問題是還不知道這個坑是誰給自己挖的。這兩天連續接到投訴,說是這裡噪音和粉塵汙染的厲害,上面也有人施壓。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什麼工程他也要到場監管,這是他的職責,不可以懈怠。問題是剛剛開始執法,就遇上這樣難剃的頭,真是讓他頭疼啊!
可是既然來了,就沒有辦法退縮,且不說身邊跟來的下屬,就這樣退回去,根本就沒辦法和上面交待!暗歎一聲晦氣,壽源甚至懷疑,是不是哪個副局長看自己這個常務的位子眼氣了,故意下的套!
那些有的沒的都不重要,問題是先把面前糊弄過去:“對不起荊秘書,我也是職責所繫,這裡的粉塵汙染和噪聲汙染都嚴重超標,還請對施工人員進行培訓,不要這樣野蠻施工下去了。”
荊瑋看看寒風中一張張汗溼後掛滿粉塵的臉,這些天和農民工接觸,這位二世祖看向工人的眼神,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厭惡,很多時候,還會為工人們搞一點小福利。
馬上年底了,專案組裡面還在醞釀,給這些辛苦的農民工,送上什麼樣的大禮包:“拆遷工作本身就是一件髒活,很難杜絕粉塵的,更不要說噪音了。”
壽源此時也只能是硬著頭皮堅持,他崩起臉:“對不起荊主任,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您有您的職責,我有我的本份,還請配合我們的執法工作!”
荊瑋暗叫倒黴,早就聽說這個壽源是個死心眼,今兒還真的和自己較上勁了:“壽副局長,要不這樣,你給我們一個具體的標準,什麼樣的的粉塵才算做是達標?什麼樣的噪音算是過得去?”
壽源總算是忍住心中的不渝,有些人不是他可以得罪的,就像這位第一秘。執法是一回事,對重點工程進行現場指導,也算是一種貢獻好了!
正在壽源為工人們講解施工時的注意事項,劉楓和蘭苑雨一起來到了工地。劉楓可不是像荊瑋那樣路過,這裡停工第一時間,就有人給他打了電話。
當時劉楓和蘭苑雨正在燕京大學的景觀設計學中心,對中心區東路的民俗建築群進行最後的定稿。畢竟是專業的,看看人家這些老教授設計出來的建築群,太完美了!
幾位老專家可不是這樣想,他們更希望中心區保持原生態,雖然上一次實地考察打動了老專家的心,這一次還是有人反對。劉楓知道這個不是一蹴而就對事情,只能是循序漸進。
這些專家學者,對自己負責的領域那叫一個執著,想要說服他們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那邊還在舌戰不休,一聽說這邊被強行制止施工,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