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冷峻但卻嬌嫩的聲音,倏告響起:“朋友,好劍法!”宮仇暗吃一驚,徐徐回身,眼光掠處,不由一呆。
眼前,三丈之外,俏生生的站著一個二十許的白衣麗人,髻邊斜插著一朵酒杯大的紅花,清麗脫俗之中,顯得有幾分憔悴。
白衣女子似乎被宮仇的絕世風標所懾,驟然之間,也呆住了。
宮仇把劍徐徐歸鞘,冷冷地注視著對方。
白衣女子粉腮罩起了一層嚴霜,沉聲道:“閣下如何稱呼?”
宮仇冷峻的道:“在下宮仇!”
白衣女子陡地向後一退身,道:“宮仇,你就是宮仇?”
“不錯!”
“兩年前被武林中誤會為‘黑白雙屍’傳人的宮仇?”
這話使宮仇為之怦然心震,奇怪,對方何以知道自己不是“黑白雙屍”的傳人,而說出誤會兩個字,難道她知道……
心念之中,脫口道:“姑娘何以知道在下是被誤會?”
白衣女子似乎不願意回答這問題,口鋒一轉,道:“宮仇,你膽敢與‘金劍盟’為敵?”
宮仇寒聲道:“怎麼樣?”
“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未見得!”
“你無妨等著瞧!”
宮仇冷哼了一聲,轉身便待離……
白衣女子嬌聲一喝道:“站住!”
宮仇不期然地止步回身,俊目中稜芒暴射,如兩道電炬,朝對方一繞,道:“姑娘準備怎麼樣?”
白衣女子被宮優眼中如刃厲芒照得勞心一震,下意識地退了一步,道:“宮仇,你以為可以一走了之?”
宮仇眉鋒一蹙,道:“為什麼不能走?”
“你公然佩劍而行,違抗“金劍盟”所立的規矩,劍劈四劍手……”
宮仇一聲冷哼,打斷了對方的話,語意森然地道:“如此說來,你是‘金劍盟’的人了?”
白衣女子淡淡地道:“可以這麼說!”
宮仇俊面倏沉,眼中恨意隨之加濃。
就在此刻,被風之聲傳處,兩條纖纖白影,飛瀉而至,赫然是兩個傳婢打扮的白衣佩劍少女,同樣,髻邊各插了一朵紅絨花。
兩婢女匆匆瞥了宮仇一眼,然後向白衣女子施了一禮,道:“小姐,你……”
話聲未完,目光觸及地上的殘軀斷體,以下的話使頓住了,滿面駭然之色。
宮仇忽地靈機一觸,激動地道:“姑娘是‘紅花會’的……”
白衣女子面無表情的道:“不錯!”
“紅花會長的千金?”
“嗯:”
“邢玉嬌?”
白衣女子粉腮微變,訝然道:“閣下知道得很清楚!”
宮仇慄聲道:“你真的是邢玉嬌?”
兩婢女同聲嬌喝道:“你敢對我家小姐無禮?”
宮仇聽而不聞,雙目暴睜,精芒電射,迫視在白衣女子面上。
白衣女子似覺對方神情有異,怔了一怔才道:“當然不假!”
宮仇頓時殺機罩臉,咬牙道:“邢玉橋,我要殺你!”
那聲音令人聽來不寒而慄。
邢玉嬌粉腮大變,駭然退了一步,驚怪莫名地道:“你說什麼?”
宮仇一字一頓地道:“我要活劈了你!”
“嗆!嗆!”兩聲,兩侍婢長劍出鞘……
邢玉橋一擺手,道:“你倆退開!”
兩婢女怒視了宮夥一眼,退了開去,但長劍尤執手中,推備隨時出手。
邢玉嬌光盯視了宮仇片刻,才冷冷地道:“宮仇,我想知道為什麼?”
宮仇用力從鼻孔裡哼出了聲,冷森而嚴峻地